“小白心意我自是心领,只是漠北战况吃紧,押运粮草一事职责在身,又怎敢违抗君主,恰逢昨日遇到鬼魅,粮草一夜间不翼而飞,我心下尤是不安,怎敢再次逍遥,待我漠北归来再与小白在此畅饮一番。”
王敛忽又想起粮草一事,尤是不安,连着这奇遇也不在意,顿时愁云满面,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方暂时舒缓心中愁苦。
白临看到他紧蹙的眉头,不由心疼。“王郎,今日大喜之日,何必愁眉不展,喝酒怎可独自喝,你我还未喝合卺酒。”忙端另一只酒杯,与王敛的手交织在一起,像是夫妻喝交杯酒一般。
王敛顿时大窘,放下酒杯,略有愠色道。“小白这是何意?我当小白是知心好友,你为何戏弄与我,我身上这一身喜服,是不是也是你为我换上的,实在是胡闹!”白临看着王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自你踏入我这洞穴起,我便把你当做我的娘子般对待,今日是我二人成亲之日,娘子你勿要破坏兴致啊。”
声音不再像方才那般温软,顿时多了几分厉色。王敛渐渐觉得不对,为何自己会这么信任这不明不白之人,这里廖无人烟,却冒出一座大山,还有这么一艳丽无双的男子,莫非……莫非……
“娘子,何故脸色愈发苍白,莫非我还能吃了娘子不成,自我成年起,我便在山中起誓,凡是入我洞穴者,必为我娘子,与之相携一生。”
那白临语气森森然,再无方才纯良无害的模样,像是夜煞般贴在王敛的耳背。
王敛身上泛起阵阵寒意,猛地推开身边的白临。“荒谬,我乃平南将军,你竟对我抱有此等邪恶心思,当时笑话,你究竟是何人?想必我到此地必不是什么巧合,你究竟是怀着何等心思?诱使我到此。”
王敛也不惧怕此人,索性撕破脸皮,探问他的口风。拔下随身携带的佩剑,指着白临面门。
白临依旧是含着盈盈笑意,颇有无赖之感。“娘子何故生分,我钦慕娘子,虽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想到日后,若能和娘子在这山水间渡日,一起孕育孩儿,我便失控的想要娘子快点到来,娘子你留下来吧,小白定然会好好疼爱娘子的。”
白临答非所问,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王敛顿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剑势横空,一招直贯而下,那白临却是避也不避,闭着眼睛只等王敛的剑招呼他的面门。
王敛见状,收起剑气,剑身只是轻轻划过他如玉的脸颊,那脸颊破开一个小口,却不见有鲜血冒出,瞬间又恢复原状,肌肤依旧是无瑕。王敛顿时大惊,瘫软的靠在石壁,嗫喏着:“你究竟是人是妖?”
白临见他惊恐万分,有些不满的嗔怒着:“王郎,你不必惧我,我心心念念你,自不会伤你,只是你不准再提离去之事,我心与你不可更改。”
他一副楚楚怜人的模样,发丝飞扬,慢慢靠近王敛,将他压在石壁上,王敛自小在军中历练,哪里经历此等情事,偏碰的人儿还是这般魅惑之容,王敛身子一软瘫在他怀中,两人耳鬓厮磨,王敛被白临搂在怀中,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涨红着脸任由他为所欲为。
白临见到怀中中的人不再挣扎,搂着他笑:“你这便是应允了?”眼梢里藏不住的春意。
王敛身形一僵,此妖手段了得,方才竟被他这手段撩拨的不能自持,他也并非迂腐之人,知晓那燕阴贵族养那小官,只是他堂堂男儿身,难道是要雌伏在这等艳丽男子身下,还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妖怪,休想,你这是违背纲常,我乃正常男子,哪能让你白白侮辱。”说罢又是举着剑,移到白临脖间。
白临毫无惧色,依旧笑嘻嘻的摸着王敛的腰肢:“夜已深,娘子莫要负了这春宵啊……”
王敛的手臂一软,那剑应声而落,便被那不知羞耻之人搂着滚到床上,桌案上的两对红烛也燃烧的噼啪作响……
翌晨,王敛醒来已不见白临,想到昨日晚间被那无脸皮人诱的竟同他行了夫妻之礼,简直不知如何自持,他谨慎的起身,发现石桌上放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他慌忙换上,只想快些离开这诡异的洞穴,此事只当做春梦一场吧!这几日遇到的事情实在是怪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
王敛才走到洞口便看到洞口被钢筋封死死的,一夜之间整个洞穴仿佛被人精心设计成一座牢笼。
那不见的白临正安稳的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品着茶。王敛顿时被气的半死,指着那白临道:“你究竟是何意,昨夜那般造次,我也顺了你的意,还想是把我幽禁在你这洞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