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到周围刑具一应俱全,心里有些发怵,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四叔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雀夕,事已至此快说为何要盗取王室密宝沉香木,本王自认待你不薄,让你享尽殊荣,为何要陷本王与不忠不义之地。”
齐隆一向与他那大哥齐歇关系生疏,其母姜氏不守妇道与人通行,被先王羡得知。
便将他同母亲打发到雍凉,永世不得迈入燕阴城。齐隆更是受到朝中大臣诟病,众人都道他是野种,并非王室血脉。
若是再传出君上相赠的密宝被人轻易所盗,那他此后在整个大齐都要被当成窝囊废。
千算万算,没想到竟是自己的枕边人,这个日日看似忠心耿耿,却同床异梦之人。
“雀夕不曾做过,殿下明察,为何要相信这来历不明的两人,便要绑了雀夕,实在叫人心寒。”
雀夕矢口否认,他与苏恒他们相处几日,只觉他二人仗义果敢,实在不明为何要冤枉自己。
齐隆拍了一把桌案:“这沉香木在你房内所获,苏恒与小七皆我王室宗亲,何来不明不白知说,雀夕你若是需要同我说一声便行,又何必铤而走险,行此行径,如今人赃俱获你无从抵赖。”
雀夕呆怔半响,凄惨一笑,他不知究竟是自家王爷有意冤枉他,还是苏恒小七想要陷害与他,以往刀光剑影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人心不足蛇吞象,倒是让他心里拔凉。
苏恒上前一步,负手道:“并非我和小七有意冤枉你,昨日在天珠阁厮杀时,你无意间划破衣裳,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你说此伤乃是半月前所受,伤痕清晰见骨,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为何你会如此之快愈合?
恐怕是沉香木的功效,再者那贼人对隆王府了如指掌,才导致他轻而易举逃脱,我想你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兄也是同谋吧!师兄武功更在你之上,雀夕你还不认罪吗?”
雀夕闭上双眸,不想争执,朝夕相处的隆王,因外人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收监,昔日情分已破,多争无益。
隆王见雀夕双眸滑下一滴泪珠,心下不忍,却依旧接下一旁侍卫递上的鞭子。
“你便是这般护着你那莫名冒出来的师兄?快说究竟还有那些同谋,这些年来潜伏在我身边图谋些什么。”
说罢一声凛冽的鞭笞声打在雀夕身上,那本就布满伤痕的胸膛,显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雀夕倒吸一口冷气,垂着头,固执的不肯叫出来。
齐隆见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仍不罢休,鞭子不停的抽打在雀夕身上,非要他说出实情不可。
“你是咬紧牙关不说对吧,很好,偷窃王室秘宝,乃是重罪,明日午时问斩!”齐隆将鞭子随手一扔,狠厉的道。
苏恒和小七皆是一惊,他们本以为雀夕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盗窃沉香木,隆王知晓后虽会震怒,但一向温文尔雅,定然也只会小惩大诫,没想到竟闹出人命来。
“王叔三思,雀夕行窃,想必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念及他曾为王叔出生入死,罪不至死。”小七生怕弄巧成拙,无奈雀夕性子倔一口否认,惹得王叔震怒。
“他是咎由自取,偷窃沉香木事小,怕是他还有更多事瞒着我,此人不得不除。”隆王心意已决,拂袖而去。
留下苏恒和小七面面相觑,她这王叔方才分明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了充满杀戮,在无先前温文尔雅的样子。
“隆王有古怪,雀夕也有难言之隐。”苏恒低声对小七道,他在一旁观察隆王与雀夕,雀夕分明处处护着隆王,已经成为阶下囚依旧是面不改色,不像一个盗窃贼被发现时惊恐的模样。
隆王却没有留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直接宣判他的死刑,仿佛是惧怕雀夕口中说出什么对他不利之事,他主仆二人太过奇怪。苏恒开始疑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也许雀夕并不是到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