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眉眼微动：“你的脸……”

风萧摇头道：“无事。”

月华如水，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氛围，风萧往日的温和不复，取而代之的是如刀般的凌厉。

“南宫媚儿要杀他。”风萧说，墨夷撩撩衣袍，“我知道。”

“你想怎么做？”

“你要阻止？”

“……不会。”

“那便杀了吧。”

墨夷淡淡开口，面容在清亮的月光下蒙上了一层薄纱，模糊不清。风萧却感受他到身边的气息陡然变了，他道：“你想清楚，她是魂教的人。”

墨夷嗤笑一声，眼神不屑：“魂教又如何？既然敢动手，那就要有被灭的意识。”

风萧听懂他话里的寒意，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动怒了，也不再劝诫。

“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

他身型微动就要离开，这时墨夷又问道：“你在魂教潜伏，为了什么？”

风萧飞身而起，身形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黑色闪电，“报仇。”

墨夷神色一顿，抬眼看着他远离，许久他才轻轻开口：“保重。”

——

武道会结束，墨夷便带着盛亦岩回沁雪山。

盛亦岩没想到临走了，李情绝忽然不舍起来，拉着他的袖子哭诉：“师弟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跟师傅说说咱们去山下逛逛吧！”

盛亦岩一脸疑惑：“为什么叫我去？”

李情绝朝他挤眉弄眼，“你不是和师傅关系最亲厚吗？自然你去说。”

盛亦岩咳咳几声，差点儿被口水呛到：“什么……我和师傅关系最亲厚？我和师傅那只是、那只是普通的师徒情谊好吗？”

盛亦岩竭力找出词语来形容，李情绝闻言也只是敷衍道：“对对对，师徒情谊……那你去跟师傅说咱们去山下玩玩呗？”

……

盛亦岩看着李情绝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扶额：“师兄……”

“师弟~”

“师兄……”

“师弟~”

“师——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

落败在李情绝油腻的眼神中，盛亦岩只好答应，趁着墨夷帮他上药时，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山下的景色好美啊，我都没有出去看看……

墨夷手指一顿，“你在毒花谷没有出来过？”

盛亦岩老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