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妹妹,我看你今日是被吓得狠了,现在都是面色苍白的。”常宝林看着蒋乔的脸,颇为愤愤道:“那木芝实在可恶!”
薛意如在一旁附和了两声,然后对蒋乔道:“乔妹妹,我今晚去玉瓯阁陪你吧?”
蒋乔心知薛意如有话要和自己讲,就先回头问了问常宝林:“常妹妹,你可介意薛姐姐过去陪着我?”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被吓着的是你,应当有人陪一陪。”常宝林赶紧摆手:“我又向来不会说话,还是薛姐姐嘴巴利落,去了也可以逗逗你开心。”
薛意如一听这话,就故意作出不高兴的模样:“原来在常妹妹眼里,我就是逗人开心的。”
蒋乔笑着对常宝林道:“那常妹妹记得明日来我这儿用早膳。”又对薛意如道:“看薛姐姐这样,我可要先把你哄高兴了,才能叫薛姐姐好好陪我呢。”
三人就这样同时青霄起来,见彼此面上有了几分轻松的意味,才就此道别。
薛意如和蒋乔回了玉瓯阁。
“这栀子花真是好看,在晚上也是又白又香的。”薛意如进门后,仰头看了看那颗标志性的栀子树,过了好一会儿才进屋。
一进屋,就看见先进屋的蒋乔在吩咐锦瑟和茗夏为自己准备沐浴所用的巾帕和皂角,还准备再去大膳房拿两碗鸡汤馄饨回来。
薛意如就正色道:“不必这样,我可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话音刚落,薛意如的肚子就很不给面子地“咕咕”响了一声。
蒋乔憋笑道:“还是用一点吧,别饿着了。”
到最后,蒋乔和薛意如轮流沐了浴,一起坐在床上,中间摆放着矮脚的小几。
蒋乔隔着鸡汤馄饨升起的热气,看着薛意如朦胧的眉眼,笑道:“姐姐还是先和我讲一讲洪县的事情吧。”
薛意如点点头,舀了一勺馄饨,边吹边说道:“消息是我父亲递进来的,他正好在江州那边做生意,以前又通过我哥哥认识蒋柯,知道的情况也多一些。”
“咱们避暑行宫虽然这几日都是晴艳艳的天,但江州,尤其是洪县,天和塌了一样地下暴雨。”薛意如停下吹馄饨的动作,面色颇为凝重:“我父亲说,河湖里的水暴涨,而前面几届县官所不断修建的水利堤坝,有几个已经被水顶得有裂缝了。如今蒋柯、江州刺史和其他几位县官,都在现场和百姓们共同抗洪呢。”
蒋乔面上出现了一点忧色:“只盼着他们能平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