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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华抬起头来,想了想,用力点头,并主动拉了把椅子靠近邃敬的下铺。

见状,童应也松了口气,捧场地说:“来啊!反正天也快亮了,睡也睡不了多久,能跟学神打牌,我出去能吹一礼拜。”

“学神?”方柏华好奇。

“对啊,你不知道吗?高考满分750分,你面前这位考了732,要不是觉醒了必须进塔,早被名校抢走了。”童应跟吹的是自己一般,高昂起头,用大拇指比了比白源。

方柏华倒吸一口属于学渣的凉气,而后拍了拍掌。

邃敬从背包里掏出扑克扔在床上,说:“洗牌,我才不做服务生。”

白源拿起牌盒,拆开来,熟练地开始洗牌。

邃敬观察了他一会儿,有些意外道:“你居然还真会?”

“当然。”

“我还以为你这种尖子生都是没有娱乐的。”童应说出和邃敬一样的想法。

白源无语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发现连方柏华都在赞同地点头,只好说:“我也是正常人类,也会打牌玩游戏看电影。”

“是吗,我平时玩游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兴趣?”邃敬果断揭对方的短。

“我不是坐在旁边看你玩了。”白源一边摸牌,一边不慌不忙答。

“你明明是看书,有本事下次一起玩?”

邃敬跟白源两个人互相怼了几句,忽然听到方柏华发出一声闷笑,他俩怔了怔,就见童应也是一副“我好想笑但我要忍住”的表情。

童应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用憋得有些奇怪的声音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忽然觉得你们确实跟我们一样是正常人了。”

邃敬:“……”

白源:“……”

也许是有了共同的秘密,也许是通宵打牌打出了交情,当太阳重新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原本格挡在a组第7小队成员之间的那面无形的墙壁就像冰雪消融一般融化掉了。唯一的女生梁倩本来还有种一夜之间被四个男生排挤了的错觉,等知道来龙去脉后,同仇敌忾的情绪让她迅速地和队友们站到了一起。

“放心,我研究过案例,像那个傻x的这种情况,哨向法庭肯定会判他蹲至少十年,而且刑满以后心理测试不合格继续接受监控。”

“受易感期影响才导致的失控行为不会成为减轻处罚的条件吗?”白源确认地问。

梁倩肯定道:“不会。每个成年哨兵都知道自己大致的易感期,他在明知道易感期的情况下不采取任何自控措施,就是故意放任自己危害别人。”

童应听完吹了声口哨直呼内行:“姐姐,你选修的是什么专业的课程啊?”

梁倩自信地笑道:“法学。你们呢?是准备毕业以后接受塔的定向安排,还是有自己的学习方向?白源,你应该是有明确目标的吧?”

闻言,邃敬想起了白源平时总是在阅读和抄写的那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