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哪个许?”
她迟钝了下,良久才开口。
“良禽择木而栖的栩。”
“啊,我想起来了,你以前钥匙扣上……”
大厅似乎有事找她,丁晓宁没等到她回答就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椅子上的粉色跳跳虎。
她安静望着它好一会,竟傻傻地对它挥了挥手。
“桐桐,快点出来,准备开始啦。”外面传来丁晓宁的呼喊。
……
“各位来宾,让我们用掌声有请新娘入场。”
“……”
……
昏沉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厚重的烟味,令人透不过气。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栩扬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按下接听放在耳边。
“喂,放心吧,东西帮你送到了。”
他眼也不睁开,轻“嗯”了声。
“真不去看看?”
他默了须臾,嗓音哑得严重:“不去了。”
“那……出来喝点?”
他揉了下眼,言简意赅:“不想,困。”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从床上起身去冰箱取出冰水,开盖后直往嗓子里灌。
强烈的寒意刺得栩扬脑袋生疼,差点站不住脚。
他把冰水随意放在桌上,放起了轻音乐,又躺倒在了床上。
瞩目的是,桌台上那捧耀眼夺目的满天星,旁边还有厚厚一沓机票。
他刚一闭眼,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画面。
上个星期,他收到了她群发的婚礼请柬。
某一瞬间,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彷徨,失措。
接踵而至的是不甘心。
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得不有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