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莞看着,一阵上火。
严骆把她让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他本想说几句安抚的话,正琢磨着,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和严骆打了个招呼,看到殷莞后,有些意外地笑了下,说:“殷莞?你也来参加活动?”
殷莞看了看他,客气道:“汪师兄。”
汪启也是近年来比较受关注的青年艺术家,严格来说还是她的学长,不过他是自由创作者,不和任何工作室或公司合作,因为创作原因常年待在海外。
汪启笑了:“要是知道你也来,我就早点联系你了。”
殷莞沉默了一下,指指桌上的袋子,开玩笑道:“不是,我被扫地出门了。”
汪启见她捧着一杯热水,鼻尖通红,询问似的看向严骆,“怎么回事?”
严骆咳了一声,不想刺激到她一般,勾着汪启的肩把他往外带,“出去说。”
严骆顺手带上门,殷莞百无聊赖地坐着,只觉得时间慢得发慌。
不知艺术馆今天到底有什么活动,外面不时传来笑语,她安静地坐着,只觉得像被世界抛弃了。
半晌,她闭了闭眼,不打算再等严骆,直接拎上那包东西出门。
她从楼梯上下去,走到二楼,展厅里围着一群人,无不衣冠楚楚谈笑风生,她怕人看到,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然而艺术馆的楼梯是很骚包的镂空设计,她一下没踩稳,朝楼下摔去。
“啪叽——”
“咚——”
原本小声交谈的人都注意到这点不和谐的声音,纷纷朝楼梯处看过来,趴在地上的殷莞和散落一地的展品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已经走过来,殷莞脸红得发烫,默不吭声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地低着头,收拾满地的东西。
最丢脸的不是摔跤,也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摔跤,而是……
“你是殷莞?”一个女人惊讶地走过来。
她被认出来了!
殷莞整个人尴尬得要命,穿着长裙戴着钻石项链的女人半蹲下来扶她,关心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接着,陆续又有几个人围过来,殷莞已经看到了展厅正中央韩时艺的那副巨大的作品,也明白了今天这场活动多半是为韩时艺办的,她下意识地往宾客的脸上看去,幸好,既没看到韩时艺,也没看到他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