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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各种杂七杂八的玉简典籍——送来的理由同上。

甚至为了防止他抑郁走火入魔,还送了些俗世凡人的“小玩意儿”,特地架了什么信号塔,给他打发时间。

六安对这些很感兴趣。

今天又到了徒子徒孙上供——哦不,宗门大会的时候,也不知道今年那些年轻弟子们又有什么新花样,为了惊喜,他也乐于将神识收着。

比他还像老古董的掌门人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终于到了献上孝敬的时候。

六安做得端端正正,特别有镇派老祖的范儿。

第一个上来孝敬的弟子剪着一个板寸头,端着一个大漆盘走进来。

漆盘上盖着一块布,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老远的,六安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好吃的!

他看着弟子恭敬的走到大殿中央,嘴里说了些什么,手慢慢揭将那块布揭开了,然后

“滴…滴…滴…”

前不久外面下了场雨,连带着废弃许久的枯井也好似枯木逢春,积起了一滩小水洼。

可惜里面这位唯一的住户却并不满意。

这浸入井壁的渗水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虽说闲暇的时候听来打发时间不错,却也扰人清梦得紧。

井口初霁的微光略略照进来,隐约能看见小水洼边的什么东西动了动,在凹凸不平的井底,这一动便滚了个轱辘,将将滚到那照进的微光底下。

这才看清,那滚来的是个小破罐子。

曾经想来也是个漂亮的物什,尽管年头有些久了,却也能从残缺的些许精妙图案,看出一些贵气。

可惜落在这昏暗的地方,却是无人得以欣赏了。

那罐子被光照得不太舒坦,又翻滚了一圈,没能逃离光照,还从壶口耷拉出个橙红色的长耳朵来。

那耳朵尖儿穿了一个洞,挂着一个古朴的圆环,随着耳朵的微微抖动而摇啊晃啊。

不一会儿,那破罐子里就钻出个橙红色巴掌大的小东西,它长着白毛的下巴毫不避讳的搭在破罐子的边缘,脸上竟露出了肉眼可辨的郁闷之色。

六安的确很郁闷,任谁好容易做了一个香喷喷的美梦,却被半路吵醒,都会向他一样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