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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含着期盼与不舍,惹得六安的长耳朵都克制不住抖了抖。

好一出狗血的大戏啊,皇宫果然不愧是故事多发地带,每一出戏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可怜他爪子底下的小饭票,听过这一波又一波的□□,想来心里已经承受不住了吧?

他爪下的这个小身板,一直颤抖个不停。

怪不得在灵堂上看到他的时候,是那个行尸走肉似的鬼样子。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他处在这个位置上,也未必能比他好到哪去。

自己的母亲,杀了哥哥的母亲,哥哥为了报仇又杀了自己的母亲,他怎么办,该不该报仇?

亲生母亲将他生来,就是为了利用他,如今失败,还想连累他一同陪葬。而原本亲密的哥哥,虽然保下他,却又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批命。

没爹疼没娘爱,好像生来就是个笑话似的。

不,也不是笑话。

他这完全是成为大魔头的标准身世嘛,他不入魔谁入魔?

怪不得明明还未引气入体,便能生出入魔的征兆来。

六安想,若不是他横插一手,这个世界指不定就要多出一个大恶人来。凭小饭票的天资,一朝入魔,若是叫他掌握了修行的方法,那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

万一他魔化之后心性变得扭曲报社,那这个世界可就惨咯。

他如今出手阻止,引人走上正途,岂不是大功一件?

也不知,天道会不会给他结算功德。

功德可是好东西,不说日后能顺风顺水吧,至少每次遇到灾祸能逢凶化吉啊,别的不求,这就够了,六安美滋滋的想了想。

在六安思考的时候,一直躲在这个狭小空间中的沈鹤之终于动了。

他伸手推了推,吱呀一声后,就有一缝光照了进来。

原来,沈鹤之正躲在一个柜子里。

外面的厅堂很是奢华,只是地板上未铺地毯,所以人行走的脚步声很清晰。

沈鹤之从柜子里爬出来的时候,那个倒在软榻边的女人正在唱歌,她唱得很小声,她只是唱给自己一个人听。

那是从没听过的调子。

沈鹤之没有掩饰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女人偏过头,看到沈鹤之,神色有一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