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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挥起沉沉的风声,在他手中旋转腾挪,眼睛几乎看不清棍子的轨迹。

那棍子敲击在岩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似乎是金铁所制。然而,看起来如此厉害的棍法,竟然没有在岩石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哪怕是一丝飞溅的细小石渣也无,着实令人心生疑惑。

年轻人也不管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古怪的模样,他只管继续以棍敲打。

年轻人在风谷口叮叮当当,少年人在风谷中呼呼啦啦,各做各的,倒颇为和谐。

然而下一刻,年轻人手中的棍子就一个变势,身形一转,棍子狠狠拍在那岩石上,整个大岩石拔地而起,顺着力道往前疾飞而去。

而那个方向,正是少年修行的风谷。

巨大岩石刚一接近风谷,便在乱风中像烟花一样炸开了,化作一片大小不一的碎石,卷入风流之中飞舞,一下就将风谷中清澈的风变得浑浊,几乎叫人看不清风中景象。

巨岩碎成的碎片又细小又尖锐,被乱风裹挟着狰狞狂舞,若不小心被沾染上,只怕就是血肉模糊的酷刑。

而如今,锦衣少年正在这碎石乱风之中,被这些碎石淹没了身形,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灰衣年轻人却只是抱着棍子站在先前的地方,脸上是饶有兴致的神色。

下一刻,那些毫无方向胡乱吹刮的风便忽地统一了风向,拧成一根风绳,眨眼就猛的一拐,向灰衣年轻人袭去。

灰衣年轻人哇叫一声,神色却不见焦急,反而尽是跃跃欲试。他手中棍子一舞,便对着风绳砸了过去。

流畅的棍法在接触风绳之后便陷入凝滞,好似落入了泥沼。风绳没有固定的形态,时粗时细,时而缠上棍身拉扯,时而绕过棍身向年轻人吹去。

那风绳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碎石,连棍子都被刮得一阵嗡嗡回响,血肉之躯被刮上一下那可是真不好受。

年轻人可谓是自作自受了。

与棍子的撞击之下,那股风绳渐渐有所消耗,同样的,年轻人挥舞棍子所需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两相消减。

忽而,年轻人轻喝一声,那黑金色棍子上竟然冒出了一阵褐色的光。

风绳中的岩石碎片纷纷一顿,急速旋转的风绳也略缓了缓,就在这个时机,亮起褐色光芒的棍子猛的一搅,竟将那股风绳搅碎了。

与此同时,棍子上的褐色光辉也暗淡下来,逐渐熄灭。

被搅碎的风绳碎片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儿,似乎准备再度合拢,却又不知为何没有继续,不甘不怨的散去了。

“玉师兄好棍法,师弟甘拜下风。”

锦衣少年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风谷口,看着年轻人,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年轻人的神色带着一丝丝僵硬:“哪里,若非沈师弟手下留情,我只怕就倒大霉了。”

两人客气一下,后又不约而同的住了嘴。

这二人,乃是沈鹤之,和前来找他的玉奇昕。

玉奇昕将棍子收好,走到沈鹤之身边:“一时手痒打扰了沈师弟修行,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