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门弟子,以为有个杨宇丞就能踩在大崽子头上了?不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看看自家大崽子的真正实力,实在是不解气。
沈鹤之哭笑不得:“小祖宗,我如今已是金丹期修真者,前去碧云台怕有以大欺小之嫌。”
金丹期的内门弟子已经分有山头,大多都是各自潜修,或者开始招收徒弟进行教导了,少有会去碧云台晃悠的金丹期修真者,便是去,也不是去与人切磋的。
所以,碧云台大多都是筑基期修真者。沈鹤之这个金丹期的修真者若要去切磋,莫说用什么招式,光是放出金丹期的威压,估计都要倒下一片了。
那简直就是欺负人。
六安哼哼两声,这些人自己好意思看不起他家大崽子,等他家大崽子真正发威的时候,难道还有脸嚷嚷不公平不成?
不服气也得忍着!
当然,虽然这样做挺解气,但也只是想想,真正要这样做是不行的。
就在六安一边同沈鹤之喂招,一边思考怎么打发接下来这段时间的时候,两人先前讨论的对象,那位沈鹤之新出炉的师弟杨宇丞前来小院拜访了。
六安察觉到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变成小狐狸,撤去院中的阵法,跳到了沈鹤之的肩头。
好像是掐着点一般,六安刚刚将小院恢复原样,外面杨宇丞的敲门声便响起了。
杨宇丞的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有特意用上灵气:“恩公,杨宇丞前来拜见,不知恩公可有闲暇?”
以修真者的感知力,对自家洞府附近的气息自然是了若指掌,若有心,再小的动静也能察觉到。若以灵气呼喊,反而可能打搅到正在修行的人,倒是一种无礼之举。
杨宇丞在修真界三年,对修真界的潜规则也有些了解。他对沈鹤之恭敬,自然不会不知礼数。
沈鹤之没有与他为难,在杨宇丞刚刚开口的时候,便已经打开了院门,让他进来。
沈鹤之的院落布置得并不花哨,尽管他曾经是凡间的皇子,他院中更多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器具,虽叫不上名字,但定然是与修行有关的。
杨宇丞一进院门,便看到了坐在一方简单削成的石椅上的沈鹤之,他怀中,则是那只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永远保持那么一点大的小狐狸。
“宇丞拜见恩公。”杨宇丞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沈鹤之从石椅上起身,示意他不必如此,“你我如今身为同门师兄弟,也不必在乎先前的那些恩怨。”
杨宇丞摇摇头:“恩公对宇丞有恩,即使如今成为同门师兄弟,也不能改变,宇丞自当牢记于心。”
沈鹤之见他如此固执,也不想与他争辩这些:“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杨宇丞道:“拜入刑主门下实为侥幸,倒不知银刑主正是恩公的师尊,先前得知后,宇丞便很是高兴,本想早早拜会,不巧恩公有要事离开了宗门。”
“如今恩公回来,宇丞理当正式前来拜会恩公。”
“你有心了。”
沈鹤之见似乎他不是来坐坐便离开的,便冲石椅对面的那张椅子伸了伸手,请他坐下。
杨宇丞倒也没有矫情客套,两人就坐在石椅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