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了，苏小小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两个眉毛愁得快要挤在了一起。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聊天界面，备注「妈妈」，上一次聊天还是在半个月前，正月初一那天。

——“小不点，新年快乐，妈妈爱你。”

——“微信红包。”

“妈妈，新年快乐。”——

没了下文。

今天是陈楚华的生日，苏小小记得非常清楚，她在等妈妈来向她讨生日祝福。

从十点上床一直等到现在将近十二点，陈楚华的生日都要过了，手机也没有任何动静。

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不需要她这个女儿参与的吗？

爸爸工作经常要出差她勉强可以理解，可妈妈这个全职太太抛弃女儿只要丈夫的行为，苏小小无法理解。

从小，就没有爸爸在身边，为什么妈妈也不留下来陪她。

苏小小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手机上的时间，根根立起的睫毛都道出了焦急。

11.59。

苏小小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面色如窗外被雪映照的夜空般黑中泛白，大拇指在手机侧边滑动，按下电源键，手机黑屏。

“嗡——”

刚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忽地亮起，苏小小攥紧手机，葡萄眼一亮，嘴角微扬。

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妈妈总算记得来讨生日祝福了吧！

她会说什么呢？

打开微信。

如她所愿有一条消息，但却不是她期待的妈妈，红色的小圆圈落在了雪山头像。

“晚安，小乖乖。抱歉，这么晚才哄女朋友睡觉，是学长的失职。”

不知怎么，一股热气涌上鼻腔，鼻尖一酸，那双水葡萄眼红了红，渐渐的有泪珠滚动，就像是沾着雨点的梨花一样娇柔，楚楚可怜。

渐渐的，哽咽声破喉而出，逐渐变成细雨绵绵的抽泣声，在安静的夜里让人听了都要为之心碎，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枕头里。

满腹委屈终于释放了出来。

上一次爸妈跟她说晚安还是几岁时的事了。

为什么陈楚华就是不来找她！

不知道抽泣了多久，哭声戛然而止，脑袋移开枕头，枕头已经被泪水晕湿了一片，她的整张小脸眼泪花花的，眼睛都有些红肿。

点开妈妈的微信，编辑文字。

——“妈妈，生日快乐。”

她本来没想发的，可看到那个坏学长发来的晚安，她有些心软了。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苏小小等了一会，都没等来答复，眼睛哭累了，双眼皮都哭成了单眼皮，待眼皮再也睁不开时，房间内传来了一阵浅浅的呼吸声。

……

苏小小醒来的时候，脑袋像是被人敲打过一样，又沉又痛，眼睛都睁不开。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