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没了心气,那便是脚底踩了猪油,不知道要出溜到哪去了。有时间多到顾修身边走走,问问有没有差事”
“我昨天才刚办完一件大差事!”十七的语气很不服气。
“听护院的胡子头说,那天抓了一个刺客还收缴了武器?怎么不向上通报,做了事出了力若是不人让知道,那和没做有什么区别。”
“说是刺客,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姑娘,许是看着热闹想过来瞧瞧,这种事通报上去,倒显得在刻意邀功。”
“唉到底是心底善良。你已经不小了,整日游手好闲的没事做,旁人不在乎你就罢了。自己也放弃了。万一哪天王爷想起你来了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
“王爷不会想起我的”十七少不愿意再聊,拔腿要走。
“你别走,好容易堵到你一回,你就算出去玩了,也堂堂正正的从正门回来,从后院运送粪桶的角门翻墙进来贼头贼脑的!”
“好,我记住了,下回从正门走,门房不给我开门,我就在门外过一夜。”
“还有这事?见了门房的老孙头一定要教训他。”吴伯不甚惊讶。
“劳烦吴伯惦记,回去做个好梦吧。”
十七少东绕西绕走进一间小小的偏院。院里黑灯瞎火,摸索着在窗户边找到火折子点着了,另一只手赶快从腰间摸出钥匙,看准锁速开锁。
打开门,让月光照进来,点着窗边的蜡烛。插到桌子的烛台上,忽在胸前一阵摸索。
“唉已经送人了。”不由有些怅然。
第二天,天刚刚亮,玉祯和阿姐骑上马早在出发。
“回去可别说你去王府的事”阿姐说。
“知道!”
“更别说,你见了什么人”
“我知道啦”
“你真是,肿了半边脸,怎么都瞒不过去。”
玉祯拉拉脸上的头巾心想“再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讨回来。”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路上飞奔,马蹄声哒哒。
没跑一会儿,周遭已然显出荒凉之色。
“你看看,这出了京城才多远,就这样一副人烟罕至的样子。”玉祯感叹。
“地气儿的精华都被京城里的贵人给吸干了。咱们快点走,争取天黑前到“一步京”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