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苗生没力气哭泣,哼起儿时的歌谣,“阿妈带我采茶忙,茶叶叶尖尖翠莹莹,采了一筐又一筐……金山银山不换茶山嘞,啊……都不换……”
天亮了,陆续有围观的百姓凑过来。
茶塾的管事也来了,看到杜苗生还活着长舒了一口气。
玉桢听到客栈闲聊的碎语寻到族庙。
“怎么没人救火呢?”玉桢问旁边的乡邻。
“那是桦族的族庙,谁救啊,再说救了又怎样,烧光了和烧一半有什么区别吗。”
“那姑娘是谁?”
“听说是混进茶女的桦族姑娘,真有心机啊,幸亏提早发现了。”
玉桢不自觉流泪,这一幕似曾相识,那天水生也是那样跪在燃烧的祠堂前守着杨戈的尸体。
……
椛家大宅里,阡陌先于无邪起床看到思淼的尸体,吓到呕吐。
素素叫来秀瑛和邓伦。
“少爷只怕一时接受不了,你们想办法缓缓再告诉他。”
“是谁干的,不能放过他!”邓伦义愤填膺。
“大小姐还好吗?”秀瑛问。
“吓坏了,还要亲自审问,真是……”
宋强和水生一同跪着,阡陌姿势难受地瘫在太师椅上。
“谁…先…说…”
“我说,画像上开船的男人叫十七少,他杀的思淼,现在行踪不知。”宋强说。
“拿画像…”阡陌抬手。
画像拿到水生面前。
“可是他?”
水生看画像,面容画的精确极了,回答,“正是!”
“你跟他勾结吃里扒外,助他逃走,害思淼没命。”阡陌没吃早饭,吼了一声便眼前发黑。
水生没直接回答,“我要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