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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光柔和,窗外传来细密的雨声,余白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觉得自己想要的都在眼前了。

只可惜天气比较奇怪,距离惊蛰尚有大半个月,这一场冬雨却是越下越大。而且,不光下雨,居然还打起雷来了。雷声在天际隆隆地滚过,虽然低沉,传得却很远。肚子里那位大概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连着动了好几下。

唐宁低头画正字,余白跟他玩笑,说:“肯定是今晚发誓的人太多了……”

唐宁听见她这么说,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虽然他们一向不大重视这种节日,但她既然说起来,他还是有些歉意,自己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

余白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早已经想到别处去了,忽然看着他问:“你上次代理的那个涉黄的案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唐宁不懂她为什么提起那件事,但还是回忆了一下,答:“案发好像是去年八月中旬。”

余白又问:“当时警方怎么处理的?”

唐宁又答:“传唤了负责人,还有那个 a 也被下架整改了。”

“八月中旬?”余白喃喃重复,伸手拿过手机解了锁。

“怎么了?”唐宁看着她问,语速缓下去,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不答,只是打开日历不断往前翻着,去年的“七夕”是八月十四日。

这几年,警方严查网络涉黄,同一个所的律师连着接到两宗这样的案子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但涉案的公司做的都是陌生人交友 a,又都先后因为涉黄被下架。而且,更加关键的是,事情都发生在“情人节”前后,区别仅只是一中一西而已。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146章 三方共赢

差不多两个月,从擒拿练到巴柔,王清歌仍旧不确定自己对李铎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李铎对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如果说没有,这人一开始何必主动来约她,后来又何必总是来找挨打。但如果说有,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事情真正出现转机,是在过完年之后。

那个周六,她照例去天通观街道办事处做义务法律咨询,正在给一个大叔解释他为什么不能霸占他哥的房子,也不能把他老爹赶出去不让住。外面有个女人走进来,看上去四十几岁,大冬天穿一件白衬衫,配黑西装,脖子上挂着胸卡,外面套着羽绒服,典型房产中介的打扮。女人在办事大厅里来回走了好几趟,每次经过法律咨询的桌子前面就朝她这里看,一直等到那个大叔絮叨完走了,这才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你问什么?”王清歌笑着开口,觉得自己好像老街上摆摊儿的测字先生。

但女人显然没有领会到其中的幽默,只是平淡地说:“我女儿是格物中学的学生,放寒假之前,她从学校宿舍楼顶上跳下来死了。”

情节惨烈,语气淡漠。王清歌收了笑,怔了怔才又问:“你想向学校索赔?”

“不是,”女人却摇头,“我女儿自杀是因为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到处说她坏话,我想以侮辱罪提起刑事自诉。”

显然,是做过些功课的。但到那时为止,王清歌还是不大想管这件事。既是因为她父母都在教育系统任职,万一碰上了麻烦,也是因为师父陈锐的意思。陈锐说,她做法援的案子已经做得差不多,可以出师挣钱了。

于是,她让女人改天再来,找另一个在这里做免费咨询的律师,问问能不能无偿代理。

女人却说 :“我愿意出律师费。而且,我就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