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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翟立的人设也许已经塌了,但广电圈子里的江湖地位显然还在,或者说多年从业积攒下的钱和共同利益犹在。这篇文章一出,一时间便在网上疯传,转发者中不乏各路大 v 和媒体官微。

但作为原告一方却又很难反击,既是因为受害人不愿意自曝隐私,也因为庭审阶段之前证据不能外传,而且这又是涉及未成年人的性侵案件,就算到了庭审的时候,具体过程也必定是不会公开的。这种钻司法规则空子的好主意,辩护律师应该是功不可没的了,不枉翟老师的重金聘请。

唐宁这边只能默默应对,既稳着众多受害人家属的情绪,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继续收集证据。

就是这许多工作,他亲力亲为,好像只有他能做好似的。而且,还要兼顾着余白,产检和孕妇课都没有落下过,只要不出差,总是争取回家和她一起吃饭,然后再继续加班。而她会坐在对面和他一起工作,直到十点钟被他哄去睡觉,数胎动,讲故事。等她睡了,他又去做事。直到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有人,也不知他前一夜究竟弄到几点钟才休息。

那些日子,余白常常在些微的晨光里静静地看着他。过去这几个月里,只有她最清楚他有多努力。结婚,怀孕,甚至还有长辈们给他们的这些东西,他希望自己配得上,仅凭他自己,start a faily。

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半睡半醒,伸手在被子里摸摸她,喃喃地说:“你怎么又翻到右边来了……”

孕妇课老师指示,孕晚期睡觉要采取左侧卧位。而他谨记教诲,纠察一样管着她睡觉的姿势,发现不对就帮她翻回去。

只是这一次,她存心赖着不动,说:“我就想往右边睡,趴着睡,还想让你压在我身上……”

“别撩了,再撩烧起来了。”他干脆捂住她的嘴。

她还在他手指之间嘀嘀咕咕:“那就烧啊……”

他移开那只手吻上去,嘴唇贴着嘴唇问:“你管灭么?”

她答不上来,倒不是因为这题太难,而是因为他的吻。

买家具的事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有一天,余永传在家庭群里发了一张图片,并且了他们俩,说:“今天在外面逛商店,看到这个挺好的,你们要是没意见,我就买了。”

小图乌漆麻黑,看不清是矮柜还是箱子。点开才知道是婴儿床,余家村五好家庭的风格,实木雕花,扎扎实实,能传代的那种。

群里一时没人接茬,一片寂静。

最后只能余白开口,说:“不用了爸爸,家具我们都已经看好了,定金都付了。”

余永传也没说啥,给她回了个【微笑】。

余白只好像上次一样安慰自己,老年人对这个表情图的理解仅限于本来的含义,微笑就是挺高兴。

于是,那天中午两人抽了午休时间去看家具,碳平衡城的商场区里有家很大婴儿用品店,从家具到纺织用品,完全可以一站购齐,问题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款式倒是好决定,但不管是婴儿床还是斗柜,都有个几个装饰件,或粉或蓝。销售问他们知不知道孩子性别。

余白摇头,意思全都买中性款,孩子生下来男女都能用。

唐宁却道:“你明天产检不是要做 b 超吗?”

“怎么了?”余白没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你……不问问?”唐宁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