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了这么一个一米高 30 斤重的小生物,房子里变得难得的清净,他们跟所有老夫老妻一样趁机追求了一把二人世界的仪式感——烛光法餐,音乐会,泡泡浴。
上床是深夜了,明明可以从容,却又不争气地急切,唐宁探身要去拉抽屉,余白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吗?”他已经猜到了几分,明知故问。
“阿德已经三岁多了,”她开口,“我去检查过,医生说没问题……”
多么深情的表白,却没想到他捏她的脸,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强,还想再来一遍?”
“上次怀孕就没计划好,后来你又给关进去了,这一次……”余白辩解,想说这一次肯定不会那样的。
但唐宁不跟她讲道理,直接打断她否决:“不行。”
“我就想想嘛……”余白趴在他身上发嗲。
“你想也不要想。”唐宁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裤子。
余白被他这个动作气乐了,反问:“你以为我要干吗?”
唐宁也笑,说:“我还不知道你么?”然后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温柔地吻下来。
第二天,两人去岛上接唐纳德,在五好家庭的院子门口看到唐嘉恒的跑车,唐律师居然也来看孙子了。
按照屠珍珍的指引,他们去鱼塘边找那祖孙俩,远远就看见唐嘉恒已经脱了鞋挽了裤脚准备下水。
“唐律师你干吗?”唐宁也是奇了,赶紧跑过去。
唐纳德站在旁边回答:“爷爷的眼镜掉进水里了。”
“怎么掉进去的?”唐宁又问。
“爷爷钓鱼的时候被我弄掉的。”小孩儿倒是供认不讳。
“你弄掉的,你让爷爷下水去摸?”唐宁叉腰批评儿子。
马上现世报,唐律师也批评儿子,说:“他才一米高,你让他下去摸?!”
结果当然是唐宁下水,把眼镜捞上来,湿淋淋地回了家。
等到晚上,一家人坐下吃饭,屠珍珍做了一桌的好菜。
唐纳德吃完,给大家展示饭碗,一脸自豪地说:“我吃得干净吧?碗都不用洗了吧?麻子老婆是不是走了?”
“什么麻子老婆?”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屠珍珍笑着解释:“我跟阿德说,如果吃剩饭粒,以后就会娶个麻子老婆。”
“不是吃剩饭粒自己变麻子吗?”余白记得小时候听到的版本好像不大一样。
“阿德是男孩子嘛……”屠珍珍说完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