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陶然想,应该不会这么刚好,做一次就中标。
转念一想,当初见到他买那么多避孕套,现在倒好,关键时刻竟然一个都见不到鬼影。
男人,都是靠不住,没有例外!
陶然扶着腰,恨恨地总结。
因为昨晚的“纵欲过度”,陶然去了服装厂后哪儿都没敢去,窝在办公室里泡茶。
顾淮云给她的五本书里,有一本叫做《如何成为服装设计师》的书倒引起她很浓的兴趣。
比起做这些流水线上的服装,其实她对设计时装更感兴趣。加上她在绘画上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总会天马行空地画一些图样来,然后想象着能不能把它做成真的衣服,穿在身上。
但也只是想想、画画,没有当回事。也不是她不想,回顾她这短暂的二十几年的人生,做成的事能拿得出手的没几样。
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在她潜意识里,她做不成这件事。所以她也不过是过过瘾,做做美梦,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五点多,她收到了顾淮云的信息。腔调还是冷得跟她欠了他的钱一样,十分冷酷。
“我到厂门口了,下来。”
陶然有时候很遗憾,自己的这种地位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如斯境地。
但遗憾归遗憾,她揣着这条信息窝在办公室里,没敢轻举妄动。
她捋了捋自己的心情,意外发现心跳快得不得了。脑子像被人抽掉了空气一样,缺氧,根本无法思考。
可能是怀疑她没看到自己的信息,几分钟后顾淮云直接拨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响起的时候,仿佛是一颗炸弹爆了一样,陶然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记得当年维扬跟她表白后,她躲在家里三天三夜不敢出门,就怕遇见维扬。
现在,陶然觉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开始还没这种紧张的情绪,现在等人来找她了,她才发现自己再一次怂了。
别的不后悔,她就是有点后悔昨晚做完后为什么要问他,能不能跟爱情有关。
说得挺风雅,但说白了,就是问他,能不能喜欢她。
这太赤裸了,也太强人所难。
但最致命的是,顾淮云答应她了。她记得很清楚,他答应她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