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去去,结果还是一场空,好像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回到南七里,余秀钦应该是得到了顾淮云的知会,做好了午饭等着他们回来。
陶然没什么胃口,环顾四周,总觉得哪里变了。她以为是她敏感多虑,结果不是,因为她看见原来的婴儿房面目全非,改成了一个工作室。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做衣服打版的工作台,旁边摆放着缝纫机,还有挂烫机,有1∶1人台,有大小剪刀、曲尺、软尺、画粉、牛皮纸……好多好多。
可是不见了他当初亲手安装的婴儿床,亲手安装的婴儿车,婴儿防摔的地垫也都统统拆除掉了。
不留一丝痕迹。
余秀钦跟在她的身后,看到陶然落寞的表情,自作主张地说道,“这些都是先生让人换的,怕太太您看了伤心,先生也是好心一片。”
陶然扬起一点牵强的笑意,“我知道,走吧,吃饭去。”
下午五点多,顾淮云关了电脑,准备回南七里。从专属电梯下来,在停车场碰到了站在大奔前的季博,穿着休闲的服装,应该是专程在这里守株待兔。
顾淮云抬脚走了过去,人未到,先用遥控给车解了锁。
听到“嘀”的声音,季博立即回身。
“老板。”
顾淮云似乎猜到他的来意,径直越过他,要打开车门。
“老板。”季博的声音更为恳切。
顾淮云终于不再熟视无睹,问道,“今天的新闻看了吗?”
季博脸色僵硬,“看了。”
“是我用简茹雪的儿子威胁她这么做的。”
季博蹙了一下眉头。
顾淮云继续说道,“这个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要让顾温蔓爬都爬不起来。”
季博继续沉默不语。
顾淮云等了他半晌,在耐心告罄前,拉开了车门,“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车门重重关上,只是没有预期中“砰”的声响,而是遭到了阻挡。
顾淮云抬眼去看,发现是季博的手夹在了车门中间,“松手!”
“老板,不管你怎么对付顾经理,我都跟着你。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
季博说得很坚定,顾淮云怔愣,良久后才艰涩地开腔道,“等我和顾温蔓的事了解了,你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