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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陶然在男人强悍坚实的身体下时不时逸出两三声娇喘。

一个多小时后,一场抵死的缠绵才缓慢收场。

事后,陶然躲在男人的怀里,苦口婆心地劝道,“顾老板,三十三岁了,都快奔四了,悠着点好吗?”

男人笑了笑,“三十三就奔四了?你的数学老师当年是这么教你的?”

“你管我数学老师是怎么教我的,反正你就快奔四了,我才二十七。”小女人得意地算着。

“二十七?你不是二十八么?”

陶然:“……”

这个钢铁直男再这么冥顽不灵,迟早有一天要失去她的!

“顾老板,我说的是周岁,周岁!”

顾淮云:“嗯,给我算到快四十岁,你自己按周岁的来?”

陶然气着了,“我说了算!”她嘟哝着后半句,“我下面还痛着呢。”

“现在还痛?”顾淮云吃惊道。

“痛啊,怎么不痛?”

顾淮云彻底拿她没辙了,“好吧好吧,我快四十了,你才二十七,我配不上你了,这样行不行?”

“嗯,没错,就是这样。顾老板,你的觉悟咋这么高呢?”陶然笑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看着她笑得手舞足蹈,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

不过两天未见,陶然便将厂里的,店里的,还有两个孩子的事事无巨细地跟男人讲来。

半个小时后,男人见枕边再没了声音,低头去看,小女人已然睡得香甜。

在她鬓间亲吻一下后,顾淮云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先到顾星的房间。

借着走廊外微弱的灯光,顾淮云看到了小男孩安静的睡相。伸手一摸枕头,果然是湿的。

他暗暗叹口气,帮小男孩的被子掖好,然后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从顾星的房间出来,顾淮云旋身进了双胞胎的房间。

一米八的大床上,顾笙盖着被子,顾苇则穿着淡黄色的睡袋。两人头碰着头,正睡得酣甜。

他小心地翻开顾苇的手腕,看到伤口处有结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