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潸然流下,“你这个人,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啊!安慰我几句你能死啊!怎么说话的啊,呜哇……”
郁臻置若罔闻地垂着头,在翻阅那本他抢来的硬皮书,杜彧坐到了他旁边,问:“这时候了还学习?”
“什么学习,我又看不懂。”郁臻盲目地一页页翻着,全书由拉丁文书写,内页含插画,线条粗犷古朴,画的是些罕见的神秘图腾,不结合文字很难理解。忽然,他翻到一张奇异的六角星图形——和厨房蜡烛摆成的图案九成相像。
“找到了!”他心情澎湃地指着插图道,“就是这个了。”
杜彧:“你是说,那些蜡烛?”
“我非常需要有人能读懂这本书的内容。”郁臻把厚厚的砖头书搁到杜彧的腿上,念叨着“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便着眼于整间屋子翻找巡视。
杜彧摸着书封的烫金花纹,意识到什么,“这本书哪里来的?”
“从一个大胡子手里抢的。”郁臻拉开房间书桌的抽屉,没有;他东张西望,目光落到叶映庭床头的灯盏上。
台灯的灯罩下方,有一只肥硕的老鼠铜质摆件,老鼠头顶也有和书封、镜框类似的花纹;无法形容那到底是种怎样的纹路,像地表或树皮的纹理,碎裂的波纹状,没有规律可循,可是一眼就能辨认出它们的相似处。
郁臻拿起老鼠,抛给杜彧,后者轻松接住,道:“集齐一个系列有奖励?”
“不是奖励,是厄运。”他摸着脖子转动脑袋,缓解疲劳。长叹道:“我懂了,我终于懂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了。”
周敛被他们的对话搞得晕头转向,插话道:“说什么呢你们?怎么你就懂了?”
郁臻朝柳敏招手,让她过来,然后他将硬皮书和老鼠一同放在地板上,盘腿坐下,指着铜像老鼠的头顶和书封面,说道:“这本书和这只老鼠,包括我和杜彧房间里的那面镜子,都有相同的花纹,说明它们是同一个系列的东西;我相信在其他人,包括你们俩的房间里,也有这么一件物品,刻着类似的花纹。”
柳敏和周敛对望一眼,前者盯着他道:“你是说旅馆房间原有的装饰品?是同系列产品也正常吧,毕竟是同一家旅馆啊。”
“不正常。”郁臻翻开书中六角星图案的那一页,“我们今早在餐厅厨房找到一具死法怪异的男尸,是自助餐厅的厨师,人死的时候躺在血泊里,周围点满了蜡烛,蜡烛摆成的图案就是这个。按时间推算,那名厨师死于凌晨4点-5点;我有一个问题,昨晚你们是几点结束牌局离开酒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