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失忆了。”杜彧固执地捧着他的脸不放手,“要不要做点别的让你想起来?”
说完不等他开口,就要来掀他的衣摆。杜彧手指刚碰到他的腰,他触电似的绷紧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肉,往后缩躲起来,大叫道:“我怕痒!”
“以前你不怕的。”杜彧贴近他,将他圈在角落里,手依旧不老实地箍着他的肩膀往下摸,“试试?保证让你想起来……”
“那也是我自己脱,你敢再碰我腰,小心我揍你——”
郁臻向沙发外侧躲,朝后仰躲开杜彧的爪子,头掉到了扶手外,他一扭脖子,恰好看见杜彧进屋时没关上的门,早被人推开了——
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孩站在玄关处,涂鸦夹克外套,结实修长的手臂带着黑色手链;他应该等了很久,表情轻微不耐烦中夹杂着些许尴尬,出声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天呐,好丢人。郁臻脸颊烧红,狠拍了一掌趁机解自己上衣扣子的杜彧,压低声音道:“滚开!有人来了……”
杜彧本来压着他,此刻正起身,望向玄关处,露出与禽兽行为全然不符的亲和笑容道:“你好,抱歉,我们在升华感情。”
郁臻想抬腿踹人了,不料稍一动,就被强横的力道压得更死。
新来的男孩倒不拘谨,化解尴尬调侃道:“那我下去,先等你们升华完了再上来?”
“那怎么行,不能让客人等。”杜彧终于肯松手放人了。从他身上下去之前,对方不忘摸摸他的耳朵,悄声道:“晚上继续,小乖。”
乖你妈啊乖。郁臻不禁自我拷问,他怎么会找这种类型的男朋友?按理说,无论男女他都喜欢腼腆会害羞型。
***
阁楼上的第一位住客叫叶映庭,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失恋了,来岛上散心。
杜彧领着叶映庭去阁楼放行李,送了一份小岛地图,作为房东,为其介绍了一番岛屿的生态和历史;但叶映庭说,他只想知道哪间酒吧的姑娘最漂亮。
杜彧耸肩道:“我们也才搬来不久,不太了解,你可以每一家都去试试。”
郁臻心里总惦记那面镜子,他最初的几天喜欢上楼顶露台吹风,偶尔去阁楼睡会儿午觉,他曾不止一次在镜子里见到诡异事件。
但杜彧说是他没复原,大脑产生了幻觉,以后少上去。
郁臻宁愿是自己疑神疑鬼产幻,毕竟把闹鬼的房子租出去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