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拿着蝙蝠公仔、恶魔发箍、南瓜灯等游戏奖品,脸上贴着五彩贴纸,紧张而期待地望着舞台中央的魔术师。
这虽是面镜子,但厚度不输钢板,且隔音效果却好得出奇。
郁臻听不见他们那边的欢声笑语,他们同样听不见这边的狗叫和玻璃被拍击的响声;也许镜面有轻微的震颤,却还不足以引人注目。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魔术师那里,魔术师已经表演到四个魔术了,接下来是他的重头戏——
他从红色帷幕后搬出一个搭着黑布的大箱子,故作神秘地绕着箱子转圈。
魔术师头戴油彩面具,身高近2米,体型壮硕如山,超大号的演出服穿在他身上依然紧身,衬衫扣子之间崩开了可笑的衣缝;黑色披风像张大毛巾般滑稽地坠在后背,魔术棒在他手里如同一根细筷子。
郁臻和杜彧都认识魔术师真身,他还有个身份是猎人小屋里的猎人。
这个魔术师造型远比猎人吸睛,连文静的蓝玉都瞧着他笑个不停。
郁臻知道无用,却坚持不懈地拍打玻璃墙,“喂!!!看这边——”
杜彧说:“别浪费体力,他们看不见我们。”
郁臻的手按在玻璃上,眼睛随那五人的视线转向舞台——
魔术师掀开了盖住大箱子的黑布,露出布下遮掩的物体;他即将献上压轴演出:人体切割魔术。
那是一口正方体木箱,箱里坐着一个人,那个人通过木箱上下左右的五个洞,探出自己的头和四肢。
为了趣味性,被切割的人的头被黑色头罩盖住了,只露着柔美白皙的双手与两足,看肤质与线条是位身材很好的女性。
美女与死亡,是亘古不变的经典主题。
但这份美是残缺的,她的右手食指比人短了一大截,缠着白色纱布。
郁臻跑到靠近舞台的玻璃墙边,抬腿狠力踹去!只造成几声沉沉闷响。他的手指过度用力地按着镜壁,指腹发白,“那是小楠!”
杜彧亲眼见过猎人如何捕杀乔乔和叮叮,他们两人都不怀疑,变身为魔术师的猎人手里那把钢锯的锋利度,和这场魔术表演的真实性。
这才不是什么魔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切割活人!
偏偏观众席上的五人还在喝彩,他们对真相一无所知,根本想象不到台上即将上演的是一出分尸惨剧,被虐杀对象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好朋友!
郁臻周身发冷,瞳孔颤抖,他战栗的右手往旁边一伸,五指揪住杜彧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
南。
风。
独。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