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忆听到那近卫的名字,如遭雷击,她颤抖着声线又问了萧轻舟一遍,“他叫什么?”
萧轻舟虽有些疑惑,还是回答道,“余泽。年年有余的余,大泽的泽。”
郑常忆更是惊得后退半步,“不……不可能。”她摇摇头,“余泽是那林间路上矗立尸体的战神,被恼羞成怒的郑家人毁的尸骨破碎,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萧轻舟似是第一次听闻此事,他皱起眉头,嘴角垂下,即使不见眼眸,也能想象他此时面容的严峻,“你说什……”
话还未说完,被身旁的余泽口间发出牙齿剧烈的碰撞声打断。余泽在被郑常忆道破已死后就开始颤抖,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口间咯咯咯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突然,她爆发出一阵怒吼,“啊——”她在朝郑常忆发怒,口中竟没有舌头。
她用僵硬的姿势走过去,手摆动着好像是想抓住郑常忆。
众人具是被喊叫一惊,反应过来就要躲避。却发现眼前越来越模糊,好像一片白茫茫的幕布罩在眼前似的。眼前清晰过来时,众人就站在了一间屋内。
宋听雪先确认珑清是否在,又看了看郑常忆有没有受伤。两人都还好,只是雀雀和萧轻舟都没在这屋内。
她走动着打量起房间,屋内陈设装饰看起来是大魏朝时的风格,她问道:“这是哪?幻境吗?”
珑清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余泽是什么了。”
郑常忆从刚刚余泽冲过来的惊吓中回过神,连忙问道:“他是什么?”
“是魅,之前读过一篇游记,里面提到过古时曾有一个县官,在赴任的路上遇见一个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妇人,拿着一篮糖糕说是要给女儿吃。”
“县官觉得这妇人既是自己治下的村民,便将人带回府衙,还派人查她的住址。查到后便送那妇人回去。”
“妇人拿着篮子的糖糕给了女儿,县官却被赶来的村民告知此户女主人遇见山崩,不幸被落石砸死,早已下葬。”
“县官不信,去看那女儿。哪有什么糖糕,妇人身影也早已不见。可府衙多人见过此妇人,还能描述此人着衣,正是山崩时所穿。县官刚赴任,不可能知晓一村中农妇形容。大家都说是鬼有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