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霄朝纪澜点了点头,拎着一个闷不吭声的阿月就离开了。
纪澜傻傻地捧着一碗汤,不知所措。
再怎么说他也是墨辰霄他师尊,此人怎么如此大逆不道?丨反了天了!
纪澜默默地生气,一口就猛地一下把一碗汤给干了个一干二净!
本以为今晚会气得睡不着,然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睡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纪澜很快就睡了过去。整个主阁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少了许多。
墨辰霄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纪澜。
今夜月光皎洁,如水的月色悄悄淌了一地,几分月光刚好落在了纪澜的脸上。
分明是一个男子,睡着的时候,却像一个静美的女子。
墨辰霄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纪澜的场景,仅仅就因为那张脸,让他一瞬间心神荡漾,拼了命地成为了他的徒弟。
一眼错,步步错。
美人脸,蛇揭心。
纪澜的这幅皮嚢,是他的利器,一刀一刀地凌迟着靠近他的人。
从悸动到后来的满腔怨恨,墨辰霄只用了十年的时间。
然后他又用了几百年换了三天的时间,一刀一刀地杀了纪澜。
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空虚。
墨辰霄看着床上的人,他的心里是喜悦的,脸还是那张脸,这个人,却不是让他如鲠在喉的“纪澜”了。
“师尊。”墨辰霄蹲下身,摸上了纪澜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痴迷,“你这辈子,只当我一个人的师尊就好了。”
不管是万松还是阿月,亦或是于争阳,墨辰霄冷笑,这些人,他暂时会留着,但是,他们可以是纪澜的“孩子”,也可以是纪澜的“朋友”,却不能是纪澜的徒弟!
他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曾经缺失的庇护,就让这个人补偿吧。
直到他满意,他就会给这个人痛快的。
“师尊,那碗汤好暍吗?”墨辰霄呢喃地道,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渗人,“我特意加了我的心头血,师尊,我好疼,不过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地,牢牢地拽在手里。”
墨辰霄知道自己是疯了,若是普通人取心头血,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