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跟着去。

车子渐渐地行驶远了，甚至是大有开出本市的感觉，唐宁拽了拽闭目养神的老妈，“妈，这是去哪里？”

唐妈拍拍她的手，“你姨妈的宅子，说是在城郊外，我看着是挺远的，不过听说他们家厨子做饭水平挺好。”

唐宁点点头不再吱声。

车子里温暖，她下午奔波了，这会儿犯了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的时候，天色已晚，她眯着眼睛朝外看去，就只看见白色的宅子，她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这宅子有些熟悉。

等到下车的时候，门口的黄灯笼已经亮起，随着风晃晃悠悠的摆动着，时不时将门栏上的字照亮一下，唐宁不经意瞥了一眼，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白。

那门栏上的字。

是张。

那次开会，让苏院长大发雷霆的，是因为苏衍去张家，他们来接他的时候，他就在站在那面白墙下，旁边是棕色的门牌，写着张字。

她晃了晃神，抓住唐妈，“妈，这是谁家？”

唐妈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你姨妈家，这孩子是傻了吗？”

“我姨夫姓什么？”

“姓张。”唐妈拍了下她的脑袋，“赶紧进去。”

唐宁抿了下唇，抬脚迈了进去。

院子内别有洞天，蜿蜿蜒蜒的道路一直通往深处，旁边竟是栏杆围起的小鱼池，往里走去，才是到了正厅，有个妇人穿着鹅黄色的外衫站在那里，看见他们来了忙迎了上来。

唐妈早就红了眼眶，哽咽着喊了声姐就抱住了那妇人。

“瞧瞧，当着孩子的面儿怎么还撒娇了？”妇人拍了拍唐妈妈的肩膀，笑眯眯的望着唐宁，“这是唐宁吧，已经出落的这么好看了。”

唐妈擦擦眼泪，“快点，你姨妈。”

唐宁将手中的礼品递过去，乖乖巧巧，“姨妈好。”

“好孩子，”唐姨妈从手上脱下一个玉镯子给唐宁戴上，“这个送你。”

“姨妈……”

“收着吧。”

唐姨妈拉着唐妈妈去了后面，转过屏风，才是席面，两个人不知道有多少话，说了半天也不不见的说完。

“爸，”唐宁拽住参观的唐爸，低声问道，“怎么不见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