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病号都没有几个。
于是这场官司打了七年。
唐宁给张秘书倒了杯茶水让他润嗓,“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打完这场官司?”
张秘书点点头,将杯中的茶水喝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案子现在都成了律所压箱底的案件了。”
原来是这样。
看来,那是她姨夫。
怪不得姨妈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张家人估计也是到现在都咽不下这口气去,所以拖延到现在。
“苏衍是知道这些的吗?”
“前几年不知道,偶然间知道了后就参与在里面了。”
说起参与,唐宁想起那天她看到的那个被苏衍抓着女孩,应该是她的姐姐。
那苏衍当初说要出国没出的原因大概就是发现了这个吧,如果这件事摊到她身上,她估计也会是一样的决定的。
帮亲人洗刷冤屈,是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那她大概是明白为什么苏衍会去医务科了。
大概是说累了,张秘书后靠着椅背,手搭在扶手上,轻轻的敲着,细细的将唐宁打量起来,算起来也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过了。新安分院一直是他在跟进,本院的一些事情都交给了别人来处理。
分别这么久,乍一看唐宁似乎精练了些,虽然依旧是圆圆脸,可气质却是出来了,淡淡的恬静,更像是豁达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做出改变。
可惜他老了,对事物的好奇心已经不如从前,没有多大兴趣想要去了解年轻人们在想什么了。
甚至连她说自己跟张家有关联的时候,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说起来他跟着苏院长的时间不短了,几十年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是终究也都懒到肚子里去了。
两人坐了会儿后张秘书就被电话会议喊走了。
唐宁独自一人坐了会儿,将茶壶里的茶水喝完后才起身离开。
秘书办。
张秘书捏着眉心对着电脑屏幕。
上面是四人连线会议,对于新院的大型仪器设备的采购都需要一一定下,等初步结果敲定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各个都哈欠连天的了,张秘书喊了停,要求明天再做最后的定板。
瞬间四个人连线已经断了两个,只剩下苏衍还在线。
“张叔,张家最近情况怎么样?”苏衍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时不时还咳嗽一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