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他推门而入，一只手滑入西装裤的口袋中，抄着手笑盈盈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徐老太，语气温柔恭敬，“大姨，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徐老太转身看见他来了，脸上的褶子堆了起来，“哎呀小苏啊，我跟你说……”

他抬手打断她的话。

慢慢走到窗户旁，抬起手，将窗帘拉上。

会诊室内霎时间暗了下来。

他按开投影仪，上面的画面晃了晃，将电脑上的一切投屏在屏幕上。

徐老太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迷茫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苏衍滑动鼠标，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里面一个个文档，一张张照片，还有几个视频，无一例外都是关于她的，张张分辨率高清。

他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升高音量，而后抱着手退到一旁。

嘈杂的声音瞬间涌了出来，充满整个会诊室，尤其是徐老太骂人的那些话语，现在听着尤为刺耳。

谩骂当事者的脸成功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键盘上落下一根手指，视频暂停。

苏衍擦了擦手，依旧嘴角勾笑，望着徐老太，“您大概不知道，骂人也有可能触犯法律的。”

“而且，很有可能坐牢的。”

这话一出，徐老太的脸色成功的变了。

一沓厚厚的纸张放在她的面前，徐老太吓了一跳，慢慢抬起头看向他。

面前的人依旧笑盈盈，只是双眸里全然无笑意。

苏衍坐在会议桌一角，微微俯身同她平视，轻描淡写的，“如果下次还想投诉，麻烦想好证词再来，医生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既然选择了相信他们，就要听他们的，遵医嘱。”

“他们害你有什么好处。”

徐老太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吱声。

等送走后，苏衍去办公室找唐宁，被告知她已经下班走了，他叹了口气关上办公室的门，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眼接通，“我在本院。”

“唐宁出了点事，我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