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的,拉着她行李,带她回家的背影。
连朝跟着这样的背影,逼自己快速理清脑海中那一团乱麻。
江璨的吻痕让她清晰认识到,她并不是如她自己所想一般,可以理智而洒脱地和他分手的。
在分手的这两年里,她时刻注意他的动态。
她没有一刻忘记他过。
她也以为她能很洒脱的,等他有了新恋情,祝福他。
但今天的事让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她不可能让他有新恋情。
而他知道她身上有吻痕后的反应,让她明白,他也没有做到。
分手的两年里,他们都清楚彼此都在意对方。
在连朝站在家门口沉思的时间内。
江璨就这么抱着手臂注视着她。
看变态杀人狂收敛表情,看变态杀人狂思考他们的未来。
可看着看着,江璨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
他自认,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够到位了。
到位到,就连她要提分手,他都理解她,理解她为了她自己的事业、为了她的朋友报仇、为了她想单打独斗而同意。
他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可她呢,她都因为吃醋化身变态杀人狂了,可误会解除后,她还是在犹豫。
他就那么不好,那么不重要吗?
连朝不是会难为自己的人。
在考虑清楚之后,她便抬眼,对上他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而后被他眼中的委屈情绪震得浑身一僵。
“在想什么?”江璨呼吸沉下来,“想要怎么像两年前一样打发我吗?”
连朝想说我没有,可刚张开嘴,江璨便继续说:
“连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你知道两年前我为什么同意和你分手吗?因为你在我面前不开心。你心里有事从来不愿意对我说,田慕思离世不是只有你难过。可只有你会把自己情绪藏起来。”
江璨松开抱臂的手,往后退一步,
“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说甩开我就甩开我。我这么骄傲的人,当初只是答应一下,你转身就走根本不回头。如果不是今天,不是我看到你的表现,你还要让我这样等多久?”
他没有说他委屈,可在连朝的视角里,他的动作、他的神情,每一样都在朝她控诉,被分手的他,很委屈。
连朝心头一抽一抽地痛。
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抛弃他,不是故意什么都不告诉他。
她比谁都需要依赖他,可在那个时候,她不可以。
连朝鼻头泛酸,她偏开视线压抑住,怕他会因此动作有误解又立刻看回来,对上他的。
全世界最好的江璨。
原本是她的。
“我没有,”连朝抬步,一步落一字,“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当初觉得分手会对你比较好。”
离开她对他会比较好?
怎么可能。
“你没有不要我?”江璨依旧怀疑。
“没有。”连朝站定在他面前,然后第一次,在他们分别两年后的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他。
她把脸埋进他肩窝,手臂紧紧圈住他腰际,“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只是你太过美好,让当初的我不敢再继续拥有。
而当初的我太过幼稚,自以为是地选择了一条对你我都好的路。
江璨僵硬半晌,才缓缓闭眼,眷恋地将脸埋进她脖子里,“我信。”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信。
因为他的“信”,给了连朝勇气。
这一次,她不再单方面地为他们的关系做决定。
她把选择权给他,“江璨,”她侧脸贴着他颈边的温热肌肤,“如果和我在一起,会付出代价,或许是对你而言很严重的代价,你愿意付吗?”
她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从他口中亲耳听到。
代价?
江璨伸手,将手指顺进她发丝之中。
只要和连朝在一起,他江璨什么代价不愿意给?
“愿意。”
我愿意为你。
连朝抱着他腰的手,收得更紧。
这一整栋三角梅小楼,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房间内十分安静,只有三角梅偶尔丢下一两片落叶。
分离了整整两年,却从未忘记对方的两个人依偎相拥,如离别许久天生一对的刀鞘,终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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