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凡事皆要有所取舍,不可兼顾。
因此,刘馆长才会看着那琴弦上的伤痕心痛无比,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修好的古琴啊!
只是,仍旧沉浸在心疼里的刘馆长忽视了一件事,以丝弦的强度,这种伤口足以让演奏者在演奏的时候断弦,但是鹤雪识在弹奏这一张枯木龙吟琴的时候,却没有出“意外”。
被鹤雪识当场指责,凌文骞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难堪表情,“鹤先生,您说是我弄断的琴弦,请问您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说着,凌文骞看向了在场的警察,“您就是在污蔑。”
鹤雪识正在气头儿上,也懒得多纠缠,直接哂笑一声,道,“你倒是会避重就轻,这枯木龙吟琴就是你藏起来的吧?”
凌文骞身体猛地一震,眸子里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鹤先生,你这是在含血喷人!”
“而且,”凌文骞看向了一旁的祝局长,“鹤先生能够这么熟练地就找到枯木龙吟琴,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件事情是您的自导自演。”
“又或者,”凌文骞停顿了一下,“若是没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你就会想办法来此将这一张古琴取走。”
鹤雪识抬了抬下巴,“口才不错。”
凌文骞侧过头,避开了鹤雪识的视线,“我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鹤雪识不耐烦再跟他纠缠下去,直接对祝盟道,“祝局长不妨查一查他的父亲。”
听到有人提起了自己的父亲,凌文骞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
“凌文骞父亲最近欠下的钱可不少。”鹤雪识道,“这枯木龙吟琴有千年历史,拿出去卖的话,怎么也能卖个几千万吧。”
“他是无价的。”刘馆长忍不住道。
鹤雪识没有反驳,继续道,“从动机上来看,凌文骞是有这个可能的,不是吗?”
“还有,”鹤雪识看向了刘馆长,“刘馆长,凌文骞能轻易地将那张古琴藏在青铜酒樽的展示柜里,你也应该查一查博物馆里的内应。”
博物馆人来人往,到处都有监控,能里应外合,做出这种事,或许,博物馆里的内应都不止一个!
若是博物馆里没有内应,又怎么会有后面那些破事儿!
一想到被迫打断的某事,鹤雪识周身的气压就又低了好几度。
虽然鹤雪识现在说出来的这一切在众人眼里都只是猜测,但就冲着鹤雪识准确地找到了被藏在博物馆里的枯木龙吟琴这一点,祝盟没有犹豫,立刻让警员们展开了对凌文骞家庭背景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