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的记忆方法吗？”

程立雪记忆过人，就算不用技巧也比别人记忆强些。

可易鸣这话似乎为难到她了，她轻蹙着眉头。“我还没教过人。”

易鸣想笑，既然看完了，就从她手里抽出来。“不用在意，我说着玩的。你这天才大脑教的方法也不一定适合我，没事，我自己慢慢学。”

她眉头还没展开。从两个人互相见过家长后，她会经常对自己笑了，会有多余的表情了，似乎终于染上了烟火气。

易鸣手痒痒，这么痒着就上升到了心痒，心一痒脑子就有些不听使唤。

他抬手抚平了她的眉头，拇指忍不住在那漂亮的眉毛上多留了一会。“没事。”

四目相对。

程立雪的脑子一片空白，像被丢进一个无声世界。

只有眼前这双干净的眼睛有吸引力。

她其实不确定和易鸣的关系接下来该怎么发展，她不可能为了易鸣的自卑放弃程氏放弃工作。

倒不是有什么野心，或许是从小就知道财、权对人的重要性。

可她如果真的在意钱到了无人能比的地步，也不会卖掉这个投资公司的股份。

她心里有一秤，一边是易鸣，一边是工作。

她努力地想平衡，把工作的砝码丢出一块，但她只能让步至此了。

如果易鸣沉浸迷失在自卑里，他们或许……没有未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易鸣说他做什么都没关系，但千万别看低自己，别自卑，别让眼睛里的光芒熄灭。

她曾自信地说会和他好好过，就像每个热血青年头脑发热说的吹牛话。

在偶尔看到易鸣低落的眼神时，她也后悔那样说下重话。

和易鸣的这事，她其实从头到尾，都冲动了。

时隔许多年，他这双干净透亮的眼睛再次近距离出现在她眼前。

程立雪发现，她还是想冲动下去。

易鸣这个干净透亮的“好东西”，她还是想“收藏”起来。

哪怕，她从来没有收藏的爱好。

沉默许久，易鸣似乎刚觉得尴尬。

他一瞬间收回手，背过身后假装要拿起笔记本电脑和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