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接着说。“平平安安。”

有那么一瞬间，程立雪看着透明塑料盒里那个红黄相间的苹果，想说你喜欢做食物，就和娇娇一起去开店吧，合同我都拟好了。

可她知道，这话对现在的易鸣说，他们又是一场僵持战。

她不会对易鸣生气，相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扰乱了他的生活而内疚。

而这场必定爆发的僵持战，她不过是变相地让易鸣明白，摆在他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跟她一起成长。

当然非要选另一条也不是不行，但她不想。

那就是分开，撤出他的生活，用不了多久，网络就会淡忘他，他以后想怎样就怎样。

而易鸣的成长，前期肯定需要她的帮助。他无权无势无资金，要是能成事，也不会现在这么茫然无力了。

可现在的易鸣，他紧抱着那颗自尊心，敏感又多疑。

这场僵持战，可以是下个月，下个星期，哪怕是明天，但今天，她不想。

虽然她并不是真的要和他吵架，但那个架势想像得到易鸣会误解，他今天已经很费心地在安排她的生日了。

程立雪微不可见地轻叹口气，却扭头对易鸣笑了。“平平安安，但我没有给你准备平安夜礼物。”

他话变的倒快。“哪有小寿星准备礼物的道理。”

她笑看着手上的巧克力苹果。“那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占便宜了。”

大概是她口中自然而然说出的每年今天取悦到了易鸣。

他嘴角压抑不住地上翘。“每次送你礼物，你都在想回礼，是我占便宜了。”

不敢说所有女孩，但大多数女孩只有嘴上说情侣间的付出应该是相互的，而送礼物的时候却只会收。

这巧克力苹果肯定是吃不下了，易鸣的本意也只是当礼物让她知道。

程立雪放在床头柜上。“我在美国的时候，知道他们对于平安夜就像我们对春节一样看重。都是他们一家聚在一起，在那没送过礼物回来也忘这事。”

她是随口一提为什么没备礼物，易鸣却听出另外的意思。

程立雪在美国的时间不短，她的生日是别人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没有朋友和她聚在一起。

提到这，易鸣也想起另外的事，反正她和父母关系不好，易鸣说起来还真是毫无愧疚。

“那春节和我一起回家吗？我们老家偏僻些，对烟花鞭炮只是口头禁令还没有下场管控，三十晚上和十五的时候可热闹了。”

没了烟花爆竹，年味确实淡了些，更何况到处是高楼大厦的大城市。

“好啊。”她答应的爽快。“我们可以开车回去，把小萨小黄都带走。”

“……”小萨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