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好房租也快到期了，养了几天也不忍心让它流浪，就想着带它一起搬走。

那家长刚知道我有这想法，就上门向我要钱。说我非要养可以，得把买狗的钱给他们。

我以前做主播挺穷的，刚顾得上自己而已。那家人还说小萨是纯种的，有证书。要我出五千多。”

易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你对五千没概念，但五千多对当时的我来说挺多了。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我养过它几天，我是不会出的。可养都养几天了，小萨又讨人喜欢还是一条小生命，怎么能因为这点钱闭眼当看不见呢。

最后那家人看我实在没钱，就只要四千。还说让我尽快搬走，搬远点。

我当时还把小萨带回家想让我妈养的，小萨毛发好一看就不是杂狗，我就没瞒着我妈。

你别看她平时凶我，在这种涉及道德的事上，她倒没说什么。再加上小萨又会讨好人。

但我要走的时候，小萨非追着我，它一向不叫的，那天看我走不带它一直叫，没忍心就一直带在身边养着了。

我还以为它多喜欢我，结果刚见你就把我抛脑后了。见色忘义的大傻狗。”

易鸣捏着它的耳朵晃了晃，因为根本没用力，小萨连眼都懒得睁。

程立雪脑海里忽然冒出‘善因得善果’这词来。

他救下小萨，她救下小黄。在某个恰好的时机，他们那一个小小的善念把他们重聚到一起。

两人一猫一狗，缺一不可。

以前散落在各处的小小善意，那一天终于凝聚起来，以另一种方式回报了。

程立雪斜靠在易鸣身上，勾起了嘴角。“什么样的证书？”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来回搬家弄丢了，嗐，这个无所谓的，我又不打算卖它，又给它做了绝育手术，有没有那证一个样。而且小萨跟别人家的狗站一块毛发确实好看，算我占便宜吧。”

程立雪开他玩笑。“要真是纯种的，生窝小狗子钱就赚回来了。”别人用来加价的筹码，他根本就没在意过。

易鸣也知道她是在打趣他，捏小萨耳朵的手也变成了抚摸。“它也就能活十几年，我还没穷到靠它下崽赚钱。不过它刚来时，直播间挺多人因为想看它留下的。它靠卖萌给我赚钱就够了。”

“哦，你不喜欢小孩子啊。”

这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的？狗崽子=小孩子？

“我也没有带过弟弟妹妹，说不了喜欢不喜欢，但从感觉上来说，不讨厌。”

易鸣犹豫片刻试探性地问着。“怎么？你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