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前有过,大概被亲戚帮忙剪了。”谢微雨觉得后半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句话之间,她已经把扣眼全部剪掉,像是小时候帮弟弟穿衣服那样,顺了一下后,从下至上,一颗一颗帮他扣好:“这纽扣是白蝶贝做的,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
他气质使然,低调谦卑,白色的面料配白蝶贝,既不掉价也不张扬,和他的气质浑然天成。
直到扣到第三颗纽扣,她一抬头,撞见一双眼眸,他靠着门背,低着头看她扣纽扣,眼底被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映着一些水光。
男高女低的站位,使得那天生的长睫毛独具朦胧深情的美感,不自觉的勾引人。
她毫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沫,移开他的注视,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像是着了魔,怎么都没办法把扣子推到扣眼里:
“谢微雨。”
那人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轻柔而缱绻的,听得耳根子发烫。她红着脸抬起头去,正好瞧见他从裤包里掏出手机:“我接个电话。”
“嗯,哦。”
谢微雨触电似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他衣服穿的板正合身,暗自感叹自己眼光好,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背靠着卧室门的那人却没有动,而是把电话接通以后,按下扩音键,顺手丢在床上,一边整理衬衫,一边接电话:
“哪位?”
谢微雨想,她又不想听他谈公事,不如趁此机会走,直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微雨才愣在原地:
“谈叙白,你做事要不要那么绝,跑到王董哪里泼我的脏水,你何必。”
谈叙白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眼眸低垂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贵公司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你是负责人,我不在他面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替谢微雨报仇的,你小肚鸡肠,既然都要和她订婚了,还嫉妒什么,吃什么天王老子的醋……”
订婚?什么时候要订婚?
前一秒,谢微雨脑子里正想要怎么委婉表示自己准备回家,后一秒,当她听到订婚两个字的时候,背脊已经开始发凉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谈叙白,嘻嘻笑了笑,要伸手去开门,却反被她捉住手腕,抵在门背后。
她不经过他同意随便造谣总裁订婚,这算不算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