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像叫杨义来着,母亲生病没钱看病,无奈之下进山打猎,却没想到遇到了老虎,幸好被路过的楚霄给救了,听了他的遭遇,楚霄还令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杨义对楚霄感激不已,虽然楚霄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但是杨义却记在了心里,给母亲治好了病后,就拿着剩下的银子毅然南下。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大商人了,他给夺位的楚霄提供了庞大的金银支撑,让楚霄再无钱财方面的忧虑。
阮娇当时看剧情的时候就心动了,这么好用的工具人,谁不想据为己有呢?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既然作者把男主的金手指寄存在她这,那她若是还客气不就是傻子吗?
阮娇养伤这半个月以来,真的是非常的安分,简直就像是一只咸鱼,每天不是在太阳底下晒晒太阳,就是在房间里睡睡懒觉,按时吃饭吃药,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出。
秦云暄并没有撤掉监视阮娇的暗卫,再一次听完暗卫上报的关于阮娇的日常后,秦云暄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就不用再特意来告诉我了,每日记录我抽空会看的。”
“是。”
“下去吧。”秦云暄挥手让他下去,一旁的军师有些忧虑,“将军府里那位这段时间这么安分,不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吧?自从她来到边城之后,小动作不断,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安分过。”
秦云暄抿了下唇,“应该不会,她前些日子刚犯过病,可能是听了太医的嘱咐也说不准。”
“怎么?”
“她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可能活不长。”
军师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吃惊,“我看那位身体那么差,我还以为她本来就活不长。”
秦云暄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太舒服,“她只是身体弱了些,这些年一直用好药养着,虽然解不了毒,但是如果要是不折腾,寿数还是没问题的。”
军师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高兴,有些讶异,“你在帮她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是说。”秦云暄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也挺可怜的。”
军师地了解秦云暄家里的情况的,知道他有己推人可能是动了恻隐之心,这让他更加惊讶了,那一位到底有多疯批,别人不知道,他一直跟在秦云暄的身边还能不清楚吗,前段时间,那位可是把秦云暄折磨的天天脸色黑沉,最后干脆住在军营里不回去。
军师探究地看了一眼秦云暄,毫不留情道:“她可怜?她完全就是自己作的啊!天底下可怜的人那么多,要真论可怜,咱们城里那些因为打仗死了爹娘的孤儿可不可怜?那些小小年纪就被拐子给拐了卖到青楼里去的姑娘们可不可怜?那些因为贪官严苛辛苦种了一年地却吃不饱饭的庄稼人可不可怜?”
“她生在权贵人家,又在宫中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就是中了剧毒都能用那些名贵的药养着,哪里可怜了?”军师意味深长地看了秦云暄一眼,提点道:“将军你可要对她防备着点,别被她掉两滴眼泪装装可怜就给骗了。”
“我知道。”秦云暄垂眸,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阮娇撑着羸弱的身体走出他书房的落寞背影。
在家心安理得咸鱼的阮娇,根本不知道秦云暄和军师还在讨论她。
这几天,她几乎将异能融合了,力量提升,身体机能也跟着修复,只是大概因为“病痨鬼”是她的人设,吐血这个被动debuff还是时不时的会被触发。
扶柳上次被阮娇给赶走之后,憋了半个月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偷偷观察阮娇,结果越看越觉得心惊,她总觉得阮娇变了。
好像突然从以前那种尖锐疯批的状态中走出来了似的,对秦云暄好像也没什么恨意了,整个人天天懒洋洋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像极了大权贵人家已经退出权利中心开始安享晚年的老爷子。
扶柳终于忍不住,今天主动跳了出来,打发走了旁边伺候阮娇的侍女们,质问阮娇:“你最近到底是在干什么?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一直这样消极怠工,是不想干了吗?你不想嫁给六殿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