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看了一眼那一点底都不剩的药碗,叹息了一声,假装惋惜,“都喝光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喂呢~”
黎元昭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脸呛的通红。
阮娇将药碗随后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一只手给他拍后背,一只手给他顺胸口,还娇娇软软地责怪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因为打理方便,所以仆从只给他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柔软的小手在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抚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像羽毛一样轻轻的瘙过,黎元昭非但觉得自己被呛得更难受了,而且还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
他一把抓住了那只在胸口作怪的手,然而他的手腕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轻飘飘地仿佛像是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似的。
黎元昭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他父皇除了有很多儿子之外,还有更多的公主。
然而他的妹妹们一个比一个温柔贤惠,没有一个像阮娇这样的,跋扈、嚣张、视人命如草芥,情绪更是像是老天一样一时风雨一时晴,脾气就像是在兜里揣着一样,变幻莫测。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好像完全视名声于无物,无论是当街抢男人还是占他便宜都做的自然极了。
她简直比他们大安某些喜爱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做的还有熟稔,肆意嚣张,整个西朝竟然没有一个人管她!
黎元昭困惑极了。
西朝的长公主竟然是这个模样的吗?
只是哪怕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起来西朝的长公主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因为西朝实在是太小太偏远了,小到他作为大安的太子的时候,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周边各个国家上贡并且派来使臣庆贺的时候,他才会模模糊糊想起来,大安的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国。
黎元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要是早知道西朝藏着这么一个色胚公主,还会对落难的他伸出魔爪,他当年一定会先将这个国家的皇室铲除。
士可杀不可辱!
他堂堂一国太子,便是残了、废了,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像是小倌一样玩弄!
他有些生气地拍在了还停留在胸口的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良家女子被登徒子调戏了似的。
阮娇收回了手,听着响倒是不疼。
见他一脸抗拒,嘴角向下扯的都能挂秤砣了,阮娇也不恼,故意用一种幽怨地语气抱怨,“你当初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说以身相许,乖乖做我的人,结果非但把我的手腕咬的皮开肉绽,现在还翻脸不认人。”
阮娇强行拉过他的手,让他触摸到她手腕上的纱布,“你摸摸,我的手腕到现在都没好呢!”
黎元昭修长的手指被迫搭在阮娇腕间的纱布上,还有几根触碰到了她露在纱布外的皮肤,他指腹像是被那滑腻温热的触感给烫到了似的,猛地蜷缩了一下,随后便用力地向下按去!
阮娇:“!”
虽然他的手没什么力度,但是这个行为真的是挑衅到她了。
小说里他的人设明明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光风霁月来着,怎么在她面前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阮娇一把拎起他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按她手腕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让你这根手指不听话按我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