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蕶见这两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的,只觉得腻歪的很,转过身勾着鸣筝的肩膀去喝酒了。
等人一走,宋嘉言才用拳头掩住嘴唇,轻轻的咳了两声,宋姮担忧道:“哥哥,你怎么了?”
宋嘉言暗中用内力调匀气息,缓了一会儿,他才说话:“姮儿,扶我进屋。”
进屋后,宋姮扶着他坐下来,见宋嘉言脸色发白,宋姮有些生气,不由得轻责了一句:“哥哥身上还带着伤,为何还要同楚蕶打架?”
宋嘉言握住她细软的小手,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搂住,他喟声道:“若不跟他打一场输给他,哥哥如何能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
宋姮一阵无语,就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
想起上辈子他在冰棺里与自己同睡,一股涩意在她心底漫开,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低声道:“哥哥,姮儿往后再也不怀疑你了。”
宋嘉言低头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温柔的说道:“以后不要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给哥哥定罪了。”
宋姮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了,她会永远都信任他。
宋嘉言见她终于相信自己,觉得自己受的伤都是值得的,能让她真正接受他,就算让他死,他也甘愿。
宋姮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须臾,又抬起头来,她望着他瘦削的下巴道:“哥哥的伤还要多久才能好?”
其实宋嘉言已经好了五六成,但为了让宋姮多心疼他一眼,他轻叹道:“还有些痛,可能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好。”
宋姮知道若不是自己的缘由,宋嘉言恐怕会好的快些,她脸上露出些自责的神色。
宋嘉言趁机道:“若是姮儿每日能给哥哥喂药,哥哥或许能好得快些。”
宋姮不知宋嘉言在诓她,她道:“好,姮儿答应哥哥。”既然事情因她而起,她自然要将宋嘉言照顾到好为止。
宋嘉言觉得她最近比从前要待他更好了些,而且上次她还醉酒跟自己表明心意,难道真的是因为怕自己被楚蕶抢走么?之前听说有人派媒婆登门给他说亲,她都能转头去找别的男人,为何这次却忽然改变了?
宋嘉言有些想不通,他扶着的手臂将她推开少许,两人四目相对,宋嘉言认真的问她:“姮儿,那日你在桃林里说你心里装的都是我,是醉后胡言乱语,还是真的?”
那日她喝醉了,说的什么话恐怕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所以他要在她清醒的时候问她,让她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
宋姮在他的注视之下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