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已经冒汗,他拱手道:“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晓,许是樟子松不够用,这才换成了黄金樟,黄金樟质地极好,楚王殿下用着既不逾矩又符合身份,殿下又何必误会旁人以此来诬陷你。”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咬死不认,诬陷可是楚王自己说出来的。
这时,刘四补刀道:“适才奴才在那座小院仔细瞧了瞧,发现小院的窗牗雕刻的是三交六椀菱花纹,若说工部换材料是无心的,那这花纹就说不过去了。”
三交六椀菱花纹是金銮殿窗牗雕刻的花纹,民间若是用便是逾矩了。
既然屋顶材料能作假,这花纹定然也是有意为之。
此言一出,沈晏和萧子谌皆是满脸震惊之色,两人心里想怎么可能,他们根本没有这样做!
如此一来,便坐实了他们污蔑楚王僭越之举。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元箴帝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威严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萧子谌一眼,他冷声道:“萧爱卿,这花纹你又如何解释?”
萧子谌的额头上已经冒汗,他道:“此事臣不知情,请皇上明察!”
但元箴帝根本不信他的话。
沈晨没想到宋嘉言能如此迅速的扭转局面,他心里虽遗憾现在让宋嘉言占了上风,但现在矛头又指向了萧子谌,他一样不能放过。
太子说道:“听说小侯爷如今跟六弟走的很近,适才六弟是第一个说那是帝王金丝楠的,又求父皇给五弟治罪,他如此迫不及待的,真是让人觉得奇怪,儿臣记得,六弟府上便有一套黄金樟做的桌椅,莫不是六弟指使小侯爷偷换材料以此来诬陷五弟?”
沈晏见太子拉踩他,他的眼皮猛地一跳,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父皇此事跟儿臣没有关系,若是家里有黄金樟做的椅子,便和这件事有关,那在坐的不知多少人都有嫌疑。”
连他书房的桌椅太子都知道,也不知太子在他府上安插了多少眼线,是他太大意了!
刑部侍郎瞿长生说道:“这种黄金樟出自阿瓦王朝,本朝并不多见,只要查清楚这黄金樟从何处来,便可以确定是何人想要栽赃陷害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