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他的太太,太太就在眼前坠楼而亡,死况惨烈,就连围观群众都心生怜悯,一个丈夫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呢?
靳海洋还记得他在楼上的表现。
那时候自己让他重新示范一下开门,他表现出的那种愤怒、耻辱的情绪程度远远超过现在,难道一个李绵绵还比不上他受伤的自尊?
!
是什么让他变得有底气了呢?
靳海洋的心中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
他没来由的想到沈留白曾经说的那个关键证物,他离开时还并没有找到,难道那东西落到了任旭东的手里?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靳海洋的一双利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剑一样的目光激的任旭东微微有些发冷,无意识的向后挪了一下椅子。
“洋哥,事情的过程您不是都看到了么?还要我说什么?”
“别叫洋哥,咱俩不熟。”
靳海洋嗤笑了一声,朝着身边的高大尚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态度严肃的大声喝道。
“现在是在问你事情的经过,你从头到尾把今天的事说一遍!”
拉关系未果,任旭东的脸上也很不好看。
他索性收了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冷着脸对面前的二人说道。
“警察同志,我是死者家属,并不是你们抓到的犯人,请你们说话的态度客气一点儿。”
“我接受你们的询问是配合你们工作,在你们没有把我列为犯罪嫌疑人之前,你们没权力这么审问我!”
听他这么说,靳海洋立刻就不客气的呲笑了一声。
“谁把你怎么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要不要这么激动?”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还赶着收工回家呢!”
任旭东说完也觉得有些后悔。
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警察放着他最后询问,实际上就是在怀疑李绵绵的死有问题。
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一旦激怒他们,折腾自己几次根本就犯不上,倒不如好好的把他们打发走。
想到这里,任旭东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好。”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的这个派对是我主办的,中午的时候我就给我妻子李绵绵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要出席。大约晚上11点左右,我妻子到了山庄,她和朋友出去喝了点酒,来的时候已经醉了,我就带着她上楼休息。”
“我将她放在了床上,她忽然闹着要喝酒,我就从房间里的酒柜中取了一瓶白葡萄酒出来,我们两个一起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