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荷包收好,他准备熄灯休息时,却突然“腾”地坐了起来,“谁?”
这将军营帐,周围有重兵把守,是何人有此本领,能偷偷潜入。
容信翻身下来,伸手拿起一旁的长剑,刚要出手,却看见大帐一侧,慢慢走出一抹纤瘦的身影。
来人一身黑衣短款打扮,一头秀发高高束起,烛火下,是一张清丽无波的脸。
“琰儿?”容信一愣,急急收了手中宝剑,三步两步走到叶琬琰身前,“琰……”
“将军!”突然的,帐外传来护卫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容信一惊,刚刚自己发现异样,下意识断喝出声,帐外护卫听见动静,自然会进来。
按理说,这种情况,只要下令让那几个护卫不要进来就可以,可是在战场上无论发生什么突发情况都沉着冷静的容大将军,偏偏只要碰到叶琬琰的事,那些个所谓头脑冷静、遇事不慌等等便统统跑的无影无踪。
只见他慌忙四下看了看,想找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可是这是临时行军营帐,虽然比普通将士的要好些,可也算是陈设简单,帐内物件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地方藏下一个人,除了他刚刚躺下的那张床榻。
来不及多思,容信一把拉过叶琬琰,直接将人带到了床榻上,随后被子一掀,盖在二人身上,将叶琬琰整个人藏在里侧的同时,自己则坐了起来。
“将军!”几个护卫急急冲了进来,“可是有什么情况?”
“无事,应该是只野猫,下去休息吧!”心跳如雷,面上却强行摆出一副冷然的姿态,沉声道。
“是。”护卫领命退了下去。
帐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容信深深吸气,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实在鲜有经历,所以虽然只是一句话的事,他愣是紧张地手心都出了冷汗。
当然,他出汗,不止是因为刚刚自己地说谎,还因为此刻,就在他的榻上,他的被子里,他的一侧身,还躺着一个女子,一个刚刚他还在朝思暮想的人,一个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他小鹿乱撞的人。
而她此刻,离他那么近,还是在这样一个惹人联想的地方。
“咳咳~”容信清了清发紧发干的嗓子,掀开被子的同时,急急下榻。
“琰儿!”看着坐在自己榻上的女子,明明未施粉黛,神色淡然,甚至衣着也没有半分女子的柔美之姿,可是容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乱跳的心口,拘谨地甚至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结巴了半天,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来找你。”叶琬琰道。
“找我?可是……”容信面上一喜,随后又四下看了看,刻意压低嗓音道:“这是要去边境打仗的军队,是不能带女眷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