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漆黑竟让他心口一松。
夜色果然是最好的掩护色,既掩饰掉了他脸上的慌乱无措,又遮掩掉了他身上不受控制地尴尬。
他深深吸气,强压了几个来回,才终于将身体某处的邪火压下。
他心底叹了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叶琬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可他依旧没办法做到淡定从容。
他实在想不明白,即便一个人失忆,可是怎么会连身为女子基本的矜持都忘了?
那样赤.裸.裸的话,怎么能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容信有些无奈。
榻上传来熟睡的声音,容信也揉了揉微酸的太阳穴,缓缓闭眼。
转天,容信便以更方便伺候为理由,将叶琬琰名正言顺留在他的将军大帐里。
周琦漴还贴心地送来一个侧榻,为此高潼说他多此一举,结果就是被容信一个指令打发他去训练新兵蛋子了。
北境战事紧张,容信又是初来,难免事务繁多,平时也就是晚上回帐的时候,才能看见叶琬琰,即便如此,因为他经常回来的很晚,到的时候,叶琬琰也已经歇下。
原本叶琬琰是执意要等他回来后再歇息的,可是被他强行勒令了几次,叶琬琰便不再等他,每日都是到时间准时休息。
容信开始还觉得欣慰,可是时间长了,他又隐隐有些失落。
自己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营帐里,可他却只能静静在榻边偷偷看看,不能抱更不能亲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不过想着叶琬琰就睡在自己不远处,他又莫名感觉心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容信眉眼一瞬间变得凛冽。
“军中多人都已经看见,最近……叶小姐确实与一个叫司丘澄的兵士走的很近。”周琦漴道。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司丘澄?那是什么人?”容信蹙眉。
“就是原本驻扎在北境的兵士,参军仅两年。”周琦漴道。
“琰儿怎么会认识他的?他们……”不能怪容信反应大,实在是这事儿发生在叶琬琰身上,确实不同寻常。
毕竟他很清楚如今的叶琬琰是一个怎样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与外界没有任何交集。
虽然他也希望叶琬琰能与其他人多走动走动,可若是这个其他人是个陌生男子,那这性质就变了。
一个从来不与他人有任何瓜葛的人,突然与一个应该认识不久的男子关系密切……
“琰儿现在在哪?”容信坐不住了。
“马厩。”周琦漴道。
“马厩?她在那做什么?”容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