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太子杨奕居心险恶、并非善类,之前废妃是他,如今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迎娶回去?况且,如今我与琰儿两情相悦,琰儿也并非太子妃身份,有何不能成亲?”容信并不妥协。
“无论他太子居心为何,如今他身为储君,你我作为臣子的,都断然不能做出与储君争女人的事来,为父教了你那么多君臣之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容承天冷眼喝道。
只见容信再次抱了抱拳,“父亲,如今琰儿并非太子妃,孩儿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有违伦理纲常之事。还有,父亲反复强调的君臣之道,在孩儿眼中,真正的君臣之道并非臣子应一味迎合君主,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为君者,应胸怀宽广、善用贤能、广言纳谏、体察民情、与民同进,方能江山可取、社稷可保、国强民富、天下太平。而如太子这般,滥用君权,打压贤能之人,有什么君臣之道可讲?”
“你……”容承天没想到,从未违背过他意愿的容信会突然如此执拗起来,不但没有任何妥协,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关键是,他说的,他竟无力反驳。
可是,多年秉承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在自己儿子三言两语下改变,正在父子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只听门外突然传来走路声。
声音很急,来人应是行色匆匆。
“父亲!”人到声到,只见容礼容义二人急急走了进来。
“你们过来做甚?”正在气头上的容承天没好气地问道。
“父亲,孩儿知道大哥今日找父亲说什么事,孩儿过来,是有一件事想禀告父亲,父亲听后,再决定要不要同意大哥的请求。”容义率先说道。
闻言,诧异的不止容承天,容信也是莫名其妙,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这两个弟弟。
只见容义突然冲他挑了挑眉,笑容带着几分狡黠。
“你们要说什么?”容承天瞥了二人一眼,冷声问。
“父亲。”容义抱了抱拳,“我知您正恼火大哥要娶大……呃,叶小姐一事。”叫大嫂叫顺口了,容义差点又说走嘴,不过眼下状况,这个称呼还是不用为好,遂急急改口道。
“孩儿知道您心中顾虑很多,可是有一件事,孩儿觉得,您有必要知道。”容义故意一板一眼地说道。
“什么事?”见容义一个劲儿地卖关子,容承天有些不悦道。
容义知道自己父亲性格,遂也不敢再磨蹭,道:“虽然在父亲眼中,叶小姐也许并非良配,可是如今,叶小姐已经……”容义说着,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些尴尬,几不可察地扫了容信一眼,才继续道:“已经……怀有身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