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容承天反倒比之刚刚淡定了许多,许是知道生气也无用,如今既已生米煮成熟饭,他只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端起一旁已经微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算是给自己压了压火气,再次看向容信,眼神虽然依旧不善,却也没了刚刚的怒火中烧,只听他道:“几个月了?”
容信:“……”
说四天有人信吗?
迟疑了一下,他道:“两个月。”
两月前,他正在北境,当时叶琬琰也在,这事后来容父也是知道的。
所以说两个月,也能说的过去。
至于这压根儿不存在的事,被他如今信誓旦旦地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已然无暇考虑了,既然叶琬琰先如此说,想必自有她的打算。
何况,如今的状况,他若不承认,事情只怕更糟。
遂暂且不去考虑其他,先顾着眼前再说。
容父再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一次端起那碗此刻已经完全凉了的茶水,“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快定下吉时吧!”这话是对容母,也是对容信说的。
再不成亲,过两个月,那孩子就彻底掩饰不住了,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即便他不同意,容信也不会放手,届时外人都知自己大儿子给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他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放啊!
遂心中千百个不愿,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容信一喜,也顾不得其他,急急施礼道:“多谢父亲,既然父亲已经答应,那就定在之前选好的那个日子,也就是本月的二十六,如何?”
看着容信一脸的兴奋,容承天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无力地摆了摆手,“随你吧!”
说话间,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容母,“这时间仓促,你就多费些心吧!”
容母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费心倒无妨,只要不出什么纰漏就好。”
容承天默了默,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容义俨然比容信这个准新郎官还要兴奋许多,只见他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大有自己是容信与叶琬琰牵线月老的架势。
容信无奈地笑了笑,此刻眼下只有他们三人,他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可以问出来了,“你快说说,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容义正得意着,听容信如此问,反倒一愣,“什么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