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了所有通往东境的书信。”杨奕又道,“还有弥江的。”
容家老二老三在弥江,他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带走叶琬琰一事。而截书信这样的事,他杨奕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毕竟曾经容信在袭城,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截了他多封请求增援的信函,差一点就将他困死在里面。
“截了书信?”恭左更是满脸疑惑。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杨奕带回叶琬琰,就是为了要挟容信的一个筹码,既然是筹码,自然是应该让对方知道。可是如今截了信函,那这筹码从何谈起?
杨奕显然不想跟他多解释,“好了,照做便是。”
“……是。”迟疑了一下,恭左还是恭谨领命退下。
跟了杨奕多年,他深知杨奕此人看着病病歪歪的,却心思诡异、城府极深,一直以来,他虽看似心腹,却也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对杨奕的命令从不敢多加置喙。
只是如今与那叶琬琰成亲一事……
原本杨奕要娶谁也轮不到他管,可是想到那个叶琬琰是叶弘善的女儿,而那叶弘善……
恭左本就不善的眼睛更是透着寒光。
几日后,晁阳殿。
“琰儿这几日可还适应?”杨奕摇着手中折扇,幽幽问道。
自打叶琬琰回到晁阳殿后,他几乎每日都过来,虽然叶琬琰也不理,他却并不在意,简单聊上几句就走。
还真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刻叶琬琰正在窗下饮着茶,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落叶。一如往常的,对杨奕熟视无睹。
知道叶琬琰不会回话,他自顾自地又道:“想来琰儿也在这里住过近一年,应该也是适应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叶琬琰,眉角轻挑,又道:“即便脑子失去记忆,身体的记忆也应该还在的。”
说话间,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状似无意地就要去碰叶琬琰一侧脸颊。
就在那指尖马上碰到一侧脸颊时,也不知叶琬琰如何出的手,就那么不偏不倚地抓住了杨奕还要往前探的手腕。
杨奕眉头猛地一跳,脸上表情一瞬间扭曲。
“你!”他霍然收手,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刚刚被叶琬琰抓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