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类人?”容信越听越迷糊。
叶琬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看着墙上那幅全身画像。
杨奕不是喜欢男人或女人,而是喜欢那种战场厮杀,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感觉。
人们往往羡慕那些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而他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人,最羡慕的应该就是拥有健康的体魄,像铁血男儿一样,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所以,他才会对容信情有独钟,所以,他才会得知她奔赴战场后,对她的态度发生转变。
其实,他和容信是有着相似之处的,都是慕强之人。
只不过,自小被冷待无视的他,那份心思也因长久的掩藏变得畸形,最终将他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琰儿?”见叶琬琰想的出神,容信更是心下不悦,“想其他男人想的那么出神,看来为夫近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勤快!”
说话间,他突然扯开叶琬琰一侧腰带。
叶琬琰一愣,感觉到自己衣衫散开,她也没推拒,而是就势压低容信的脖颈,傾身吻了上去。
暗阁没有床榻,却有着几张楠木雕花做工精致的桌子,不过眼下,这些桌子承受了他们原本不该承受的重量。
规律又有节奏的“咯吱”声,伴随着二人止不住溢出的呻.吟声,在静悄悄地暗阁里绘成一段羞人的乐谱。
好在这里除了他们二人,旁人也进不来,他们也无所顾忌。
摇晃间,叶琬琰半眯的眸子正好落在墙上那幅全身像上。
只见那人浑身泛着光,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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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国五十年。
云华国皇后薨,皇帝容信宣布退位。
榕湖,司丘澄的老家。
这一年来,容信几乎走遍了所有与叶琬琰有关的地方,然后他发现,能与叶琬琰联系上的地方着实是少,这原本他最不待见的地方,竟也成了他追思的去处。
不为别的,只因叶琬琰每年都会收到从榕湖送过来的酸梅干,那是司丘澄母亲做的。
稍作打听,他便找到了司丘澄的老家。
只不过他却得到消息,称司丘澄于三年前便已离世。之后每年送到业涞的酸梅干,都是他托他的儿子送过去的。
容信怅然。
五十年过去了,曾经风华正茂的人都已相继故去,只留下他一人,看着世事轮回,想着那个人的样子,期盼着快些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