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骞方才跟那个蒙面人过手,看来是赢了。
蒙面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可不归他管?意思是他知道有这件事,但不是他做的?两个案子都有蒙面人出现,是巧合,还是一个有意的组织?
娄一竹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傅骞挥开毒镖时说的那句话,猛然站了起来,转头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哪知这一转身,迎面撞见了傅骞从水里起身。
水流映着烛火的余晖,从他的喉结处淌下,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流下,又盘旋在劲瘦的腰腹,最后隐入看不见的阴暗处。
傅骞的肩臂线条近乎完美,蛰伏的青筋正跟着他的拿衣物的动作起起伏伏。
他白净的胸口有很多长短不一的疤痕,上面挂着泛光的水珠。
娄一竹觉着这水蒸气可真热,不然也不会喘不过气来。
傅骞的动作僵硬了,她看见他眉骨上的那道疤轻微的动了动,她魔怔了似得,盯着它移不开眼。
傅骞一手扯过里衣,三两下穿在了身上。
“还请郡主回避。”傅骞低头垂眼,发梢还淌着水,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颚线流入脖颈。
然后娄一竹就看到了他微红的耳根。
娄一竹脸一热,转回了身,小声解释道:“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中毒了……”
那边没有回应,可能是生气了。
果不其然,直到傅骞穿好衣服倒完水也没再回应娄一竹一句话。
娄一竹从包裹里找出之前傅骞给她的药,拉住想要开门出去的傅骞:“你等等,上药。”
傅骞的耳根还是有点红,不知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
娄一竹背靠着门,坚持让他上药。
“没中毒,我不会中毒。”傅骞妥协地加过药葫芦,转身走向桌案。
娄一竹跟在他身后,发问道:“什么意思?”
傅骞抬起眼皮掠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他用指节崩开药塞,动作流畅地撕开伤口处黏着血的衣料,带走了烂掉的血肉。
他紧绷着下巴,刚出浴的薄唇在冷硬的下巴上泛着红。
他拿着药葫芦就往伤口上洒药粉,白色的药粉融进肉里,化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