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熹郡主———恭迎郡主前来本店,小的失礼了。”
响若铜锣的一声叫喊硬生生地将众人的讨论声压了下去,阁楼上突然跑下来一对男女,刚才出声叫她的,便是在门口喊话的布衣妇人。
“爹,娘……”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人一个眼刀给堵住了嘴。
夫妻两人一左一右围在了娄一竹的身旁,你一言我一句地问候着她,让她根本无从插话。
按理说芸熹是被安王保护的很好的,真正认得她脸的人少之又少,怎么这对夫妻却一眼就认出了她,看他们的打扮,更像是个普通百姓才是。
身后偶起几道催促声,但夫妻二人哪里还管得上招客,连忙找了个好椅子让娄一竹坐了下来。
“误会,都是误会,俺家小女心粗,看错了签,郡主福人自有福运抽到了本店最后一支金镶玉镯,俺这就叫人拿上来,郡主还想要什么拿便是,就当俺赠与您的,您饶了小女这次……”
中年男子的脸上有着常年风吹日晒的痕迹,言语之中也不像是胭脂铺的掌柜,倒更像是日日下田耕地的农夫。
他接过女子心不甘情不愿交上来的镯子,恭恭敬敬地摆在了娄一竹眼前。
娄一竹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镯子,随后抬起了眼眸,平静地对上了客人们打量她的目光。
方才那些个骂她的人却不敢再看她了,悄无声息地藏在了人群之中。
她两指夹起了玉镯。
“方才说我是青楼娼妓的,本郡主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做得好,这个镯子就归谁。”
几个人面面相觑,摸不清娄一竹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娄一竹的意思很简单,既然那女子喜欢利用一两句暧昧的话去引导舆论污蔑他人,不若让她自己也尝尝这其中滋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方才你们就凭我的打扮就说我是娼妓,那么如今你们就刚才那名女子的所为来评评她吧,说什么都行。”
娄一竹指了指躲在夫妻二人身后的女子,语气平淡地说。
见娄一竹的神色动了真,几个人斟酌了一小会儿后就争先恐后地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