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竹愣了一秒,随即满腹疑惑地皱起了眉。
里面坐着的莫非是林品宣?他不是自称自己洁身自好从不去烟花之地吗?
傅骞显然也看见了马车上的图纹,冷冽的眼在知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后暗了一瞬,又见娄一竹的目光迟迟未从马车上移下来,他语气微冷开口问道:“回府吗?”
娄一竹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的味道,她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朝傅骞点点头。
她让傅骞在原处等她一会儿,自己跑进了一家还开着张的铺子,买了一把油纸伞后回来了。
因为下着大雨,让傅骞用轻功带她回去不现实,两人只好撑伞走回去。
傅骞从她手里接过油纸伞,骨节分明的手在伞柄上一转,伞就撑开了。
娄一竹自觉地站了进去,两人并排走上了回王府的路。
一路上两人安静的可怕,但娄一竹却觉得这路要是再长些就好了,傅骞身上的松木冷香有一阵没一阵的飘进她的鼻间,烧的她心脏咚咚地跳着。
走了半天娄一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怎么淋到雨,她抬头看了一眼伞面,才发现因为两人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傅骞又只顾着给她撑伞,整个人大半边都在伞外面。
几乎在她抬头的同时,傅骞握着伞柄的手紧了一下。
下一刻,娄一竹就紧紧贴在了他的身边,她举起手握在了傅骞手之上的伞柄处,用力往傅骞那边推了一大段距离。
“你这么笨做什么,不知道跟我靠近一些吗?”娄一竹笑眼盈盈地抬起头看他,软软地骂了他一句。
傅骞眼神微晃,抿了抿微红的薄唇。
两人紧挨着走了许久,一直未曾出声的傅骞忽然冷不丁地开了口:“郡主似乎变了不少。”
娄一竹脚步一顿,随即又佯装自然地继续走着:“何以见得?”
傅骞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从前,郡主应是不喜属下的。”
捕捉到傅骞话里一闪即逝的落寞之意,娄一竹才慢慢想起来从前的芸熹是怎么对傅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