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男子身边的人连声附和,声音却半点没有减弱,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进了耳里。
台下林品宣的好几位追随者已然坐不住了,他们接二连三地站起身来,高声驳斥着娄一竹
“林公子的文采我们都看在眼里,郡主莫要污了一介文豪的声誉!”
“小生王某相信林公子,还请让林公子解释几句。”“张某也相信林公子”“唐某亦然”……
待全场几乎一半的人都站了起来,娄一竹才发现原来林品宣有这么多的追随者。
但这旁人无法企及的荣光却是被他硬生生给夺来的,如果李云能亲身享受这些荣誉,这一生过得也不会如过街老鼠一般低贱卑微。
林品宣不仅夺走了他的荣誉,还为了自己的名利断了他的生命。
娄一竹见此情境,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
余光中寻找着该到的人,但并未见着。娄一竹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冷然的弧度:“呵,们真以为林品宣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错,他只不过是一个剽窃他人之文的狗贼罢了。”
娄一竹从袖口里拿出了所有的纸团,她高举纸团,不卑不亢道:“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拿这上面的字迹与方才林品宣的字做比对。”
她话还没说完,一直低头沉默地林品宣突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眼通红地瞪着娄一竹:“是去了我的书房,那个木匣是拿走的?”
娄一竹并没有回话,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便甩开了他的手。
已经有好些个林品宣的追随者争着上前比对了,他们看过上百篇林品宣的亲笔,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他的字迹。
娄一竹一动不动,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她知道这个还远远不够。
林品宣已然如同一副失了魂的躯壳,双目失神地愣在原地。
几个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颤着声,已不可置信的语气道:“当真是一模一样……”
这话便如同一道惊雷,以毁天灭地之势在所有人之间炸开。
“那些打油诗,只是本公子觉着有趣,随手抄录下来罢了,这能证明什么?”林品宣的嗓音低沉地可怕,他低着头,对着脚下阴森道。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解释。娄一竹抬了抬眉,转而走回自己的席位,抱来一个木匣子。
在亲眼见着木匣子的那一瞬间,林品宣彻底失控了,他脚下一软,竟当众失了仪态。
当着所有人的面,娄一竹打开了木匣,唤来方才那些人,叫他们仔细一看:“这里头都是林品宣和为他写诗之人的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