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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翰墨?要不是那老头非要开什么寿宴,他怎么会因为畏惧南宫家的权势而让老妻一个人在家。如果他陪着老婆,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灾难?

人都是有自利偏差的,他们会把不好的结果归因到别人身上,以此来获得心理安慰。

邵总的情绪已经濒临奔溃,他的大脑迅速为他找到一个对象,用以分散他的悲伤和恐惧。

无疑,这个对象就是南宫翰墨。

很久,久到他已经开始痛恨南宫翰墨来缓解自己内疚的时候,分娩室的门开了。

护士抱着一个啼哭的男婴,微笑着向他走来:“恭喜,母子平安!”

那一刹那,邵总喉头憋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泄了。他想呐喊,想嘶吼,想嚎啕,又怕吵醒疲劳过度已经睡过去的妻子。

这个纵横商场数十年的老总,抱着自己的兄弟,嘴里咬着拳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

隔天,分公司。

郑启巍昨夜忙到很晚,干脆就在公司睡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萧锦离换水。

他问过养鱼专家,他们都说观赏鱼没有必要每天换水。他也试过隔天换水,结果就是不仅他自己被信息素折磨得受不了,阿锦也很不高兴。

郑启巍不知道,对于萧锦离来说,换水就像是洗澡一样。他吃喝拉撒都在鱼缸里,一天不换水就浑身不舒服。

换好水,郑启巍就开始洗漱。

他脱掉上衣,给自己的下巴打泡沫,准备刮胡子。

隔着鱼缸,萧锦离眼睛都直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郑启巍的肌肉,但是每看一次,都要被他的好身材惊艳一次。尤其是在他用剃须刀寻觅角度的时候,肱二头肌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舒张,其香艳程度不亚于一场男模写真。

讲道理,当着他的面这么搔首弄姿,真的不是在勾引他吗?

萧锦离假装不经意地甩了甩尾巴,溅出来的水滴落在郑启巍的身上。

走近了,更近了。

每一寸纹理都被他收入眼中,大饱眼福。

“哪不舒服,还是饿了?”郑启巍以为萧锦离饿了,单手抱着鱼缸,空出一只手来给经理打电话,让他去买鱼食。

萧锦离紧贴着郑启巍的小腹,隔着鱼缸和他的身体亲密接触。

这也太刺激了叭!

“郑总,您要鱼食?应该不用我出去买了,邵总他们带过来了,您到大厅来看看吧。”经理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对劲。